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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洲大地,自古便有关于神仙妖魔的种种传说。远古之时,人类刀耕火种,受妖魔侵扰,凶兽伤害,无能自保。
后有大毅力、大智慧之人渐渐参悟阴阳变化,十气顺序,天地规则,创出修真之法,强大体魄,延长寿命,甚至飞天遁地,拥有种种神通。数万万年以降,各教大能层出不穷,修真门派亦不断涌现。经过时间的无情洗礼,能够留存下来的无一不是仙道巨头,魔门巨擘,实力雄厚。
修真之人的世界并非凡人能够进入,多数的凡人仍然要经历生老病死种种痛苦。而亿万人中,也有少数之人拥有仙缘,获得一线修真的机会。
大行皇朝的杨家镇就是一个例子,这座边域小镇每十年都有一次进入修真世界的机会。
大行皇朝有人口数万万,是九洲之内的大国,国土纵横万里,疆域广阔,有千山万水,无量生灵子民。国人历来尚武,民风彪悍,人人修炼血气。普通百姓也上得烈马,拉得强弓。
大行国西南某座边疆小镇,此镇名为杨家镇,人口三、四千。杨家镇位于边远之地,镇民组建商队,历年来不断从中原运来货物与周边土著交换通商,获利颇丰。
杨家镇的人都是杨姓,分有九支,各支族人数量多则上千,少则数百。杨家镇人愿意在这边远蛮荒之地定居,只因杨家先祖曾与仙道巨头太易门的一名真传大弟子有过一段香火之情。
那位太易门真传弟子许下诺言,每十年派弟子前往杨家收录三名杨家后人作为太易门外门弟子。若选中的弟子无缘修仙,太易门亦会赠送灵丹、珠宝,遣送回家。若选中的人资质较好,那便可再进一步,有机会成为内门弟子。
因这十年一次的仙缘,杨家在此蛮荒之地落地生根,渐渐繁衍生息,人丁兴旺。如今已传了十九代,人口增加至数千。
杨家人亦商亦农,渐渐形成一座村镇。而见于外门弟子名额的珍贵,杨家慎重对待,向来都由各分支的话事人轮流商议推举,最后由族长决定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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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镇西北角有三间破败的土屋,土屋门外三面围了一圈篱笆,里面有数只鸡鸭吵闹。此时,一名十四、五岁的少年抱了一堆衣服从土屋中奔出。
少年眉清目秀,只是体格显得十分孱弱。
这少年拎了几件脏衣服要去河边淘洗,脚下飞快。随后土屋里又走出一名妇人,妇人四十许模样,有几分病怏怏的姿态。她朝奔跑的少年叫道:“凌儿,衣服娘洗就好……”
“娘,你身子不舒服,凌儿去洗……”
那少年头也不回地应了一声,跑得远了。
少年名叫杨凌,杨凌幼年时父亲意外身死,留下这一双孤儿寡母。
杨凌一路跑到镇外的小河边,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小河名为清流河,是杨家镇居民的饮用水源,也是杨家镇孩童们玩耍的乐园。清流河宽不足两丈,河水最深处刚刚及膝。
河滩上俱是细沙,沙土晶白柔软,时常有些蟹儿、河贝出现,是孩童们玩乐的最佳地点。杨凌来到河滩,河滩上此时已经有六名镇上的少年玩闹。
“看,野小子来了!哈哈……”一名玩耍中的少年看到了杨凌,立刻怪叫一声,引得所有人都看过去。
六名少年纷纷奔过去围住了杨凌,指指点点,嘻嘻哈哈。
杨凌脸上露出极度厌恶的神色,冷冷道:“让开!”
其中一名叫杨德的少年勃然大怒,手指点着杨凌鼻尖:“野种,竟敢这么跟本少爷说话!”言语间目露凶光。
这杨德年纪比杨凌还要小一岁,个头不高。只因他的父亲负责族人的商队,家中钱财颇丰,是镇上除族长之外最有钱的人家。有钱人家的子弟自然心理上高人一等,杨德处处显露出三分傲气,同龄的少年人也都不敢得罪他。
“你才是野种!”杨凌跳起来一把抓住杨德衣领,拳头紧紧攥着,一双眼睛如喷出火来。
杨德目光一冷,轻蔑地道:“小杂种,你找死!”他双手抓住杨凌右手一抬,杨凌就觉一股大力从手臂上传来,手腕剧痛。跟着感觉天旋地转,被杨德掀翻在地。
杨德满脸不屑地抬脚踩住杨凌胸口,先朝他脸上吐了一口唾沫,然后恶狠狠地道:“狗杂种敢跟小爷动手,你活得不耐烦了!”
其余五名少年纷纷应声虫一样附和:“就是!德哥已经是炼血四层的高手,这个傻子敢拿鸡蛋碰石头,自找苦吃。”
“那当然,九年前就有位仙使说德哥仙根深厚,三月后甄选外门弟子一定能够成功,到时候德哥可就是仙人了!”
五人一起吹捧,杨德脸上全是洋洋得意之态,仰起了头,傲然道:“等本少日后成了神仙,一定少不了你们好处。”
五名少年大喜:“多谢德哥!”
或许是为了向杨德示好表忠,五名少年都上前踢了杨凌几脚。杨凌先被杨德一摔,摔得七荤八素,半天爬不起来。正痛苦的当口中,又感觉有人在自己身上又踢又踹,痛得他满地打滚。
这六人拳打脚踢了一阵,直打得杨凌头破血流,这才大笑着扬长而去。
杨凌本来身子就弱,被人如此殴打几乎昏死过去。打人者走了许久之后,杨凌才勉强从沙地上爬起,他擦了擦嘴角血迹,蹒跚脚步,仍然要去河中淘洗衣服。
一边洗衣,杨凌眼中溢出强烈的怨恨之意。
“杨德!今日你对我做的,来日我会十倍偿还!让你们这群混账也尝尝被人踩在脚下的滋味!”杨凌暗暗发誓。
杨凌唯恐母亲发现身上的伤担忧,直耗到天黑了才拎衣回家。晚上光线较暗,这样一来母亲就不会发现他被人打过。
晾好了衣服,杨凌忍着周身的伤痛回房睡觉,他又累又痛,一合眼便睡着了。
半夜里,杨家镇的上空忽然炸响一声霹雳,漫天红光闪了一闪,似乎天塌了一般。
巨响惊醒了全镇的人,镇民心中凛然。
此时,镇上漆黑的夜空中有一红一白两道奇光像流星般划过,刹那间又消失不见。夜空随后也恢复了宁静,镇民都渐渐再入梦乡。
巨响过去不久,天空中一团拳头大小,若隐若现的光华缓缓落下,最后降到杨凌家院内,活物一样从窗户缝隙钻入。
光华进入卧室后,化作一道白光涌入杨凌鼻孔。杨凌被响雷惊醒后刚刚闭上眼,半睡半醒中的他微微皱眉,并没有其他反应。
次日一早,杨凌母亲早早去菜园劳作了。
杨凌醒后伸了一个懒腰,却觉得全身都酸痛,不由“哎哟”一声,躺在床上半天不能动弹。昨日被杨德一群人殴打,今日反而比昨日更痛了。
突然,杨凌脑海里出现一个声音:“小子如此狼狈,是谁打你?你想不想报仇?”
杨凌吃了一惊,急速扭头左右看了看,房间内不见一个人影,吓得他头皮一麻,“啊”然一声怪叫。从床上跳起来东张西望,神情惊疑不定。
“不要怕,本真人不会伤害你。”那声音又响起。
“你……你是谁?你在哪里?”杨凌脸色苍白,不停地流目四顾,想找到对他说话的人。
“你看不到本真人,我在你脑袋里。”那声音一声笑。
“你怎么会在我脑袋里?”杨凌脸色更白,无数*灵精怪的传说在他脑海中浮现。
那声音“哼”了一声:“我本是一名修真,因被仇家毁了肉身,只能暂时把元神寄居在你小子体内。你不必害怕,本真人元神受创,只能躲避追杀,绝不会对你造成任何伤害。相反,本真人会给你天大的好处!”
第章抢夺宝灯杨凌面对杨德那样比他强大一百倍的人也丝毫不惧,这突然出现的“真人”也只是让杨凌起初时畏惧,此刻已经渐渐冷静下来,心忖:“如果此人真是修真,那我就遇到了天大的机缘!为什么不求他传授我仙法呢?”
杨凌的心脏猛烈一跳,颤声问:“你自称修真,是不是能教我修炼成仙呢?”
脑袋中那人“哈哈”大笑:“修炼成仙?仙道九门,魔门五宗,数千年也只有那寥寥数人能够飞升成仙,你小子以为仙人是什么?岂是那样容易想成就成的!”
杨凌一怔,在他的印象中,能腾云驾物的人都是仙人。至于到底仙人是什么,杨凌并不清楚。
那人笑了一阵,忽然问:“小子,你是不是真想修真?本真人虽不能保证让你成为仙人,但可以教你飞天遁地、杀人取命的无上法术!”
杨凌的心脏又是一阵狂跳,急忙道:“我愿意!”他脑海中闪过一幕幕被人欺压的画面,脸上充满恨意。只要学到法术,那么就不必再被他们欺辱了!
“哈哈……”
那声音又爆发出一阵狂笑:“好!你我相遇就是缘分,本真人已经决定传授你‘照魔经’,让你未来能够快意恩仇,不必被人欺负!”声音的主人洞察人心,竟然看透了杨凌的心思,一语道破杨凌想法。
杨凌大喜:“多谢师父,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狂喜之下,杨凌跳下床朝地跪拜,而那声音大笑几声:“很好,你这个徒弟本真人收了。不过本真人的事情你不可告诉其他任何人,只能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你记下了?”
最后一句,那声音透露出冷森森的威胁意味。
杨凌心头一惊,连忙道:“徒儿记下了!”
“好!为师要继续修补元神,今晚再传你修仙之法。”话落,那声音沉寂下去,房间内又变得一片安静。
杨凌无法抑制内心的激动与高兴,大步奔出房间,忍不住大声欢叫,以发泄多年来内心的压抑与屈辱。
当晚,杨凌一直瞪大了眼睛无法入睡。子夜时分,神秘人的声音终于响起:“小子,为师现在就传授你照魔经!你放松心神,千万不要有抵抗的心思!”
杨凌点点头,决然道:“师父放心,徒儿一切听师父的,绝不抵抗。”
一阵怪笑,神秘人又道:“好,本真人先传授你照魔经的法门。”
一瞬间,杨凌感觉脑袋像要炸开了一般,无数经文出现在杨凌的记忆中。灵*深入产生的剧烈疼痛让杨凌下意识产生抵抗,拒绝这股记忆的进入。
“哼!为师是怎么交待的?不要生出抵抗的心思,真是蠢材!”那声音恼怒地破口大骂。
“是,徒儿错了,徒儿一定改……”杨凌的心中没由来对这神秘人产生强烈的畏惧之意,不敢稍有得罪。
“刚才为师传授你的是照魔经秘法,下面为师再传你几样法术,这一次你万万不可抵抗!”声音显得更来严厉。
“徒儿记下了。”杨凌擦了擦额头冷汗,用力点头。
脑海中又是一阵强烈的疼痛感,杨凌的灵*仿佛被放在火中烧,丢进冰水中泡,像被千刀切割,万针穿刺,其疼痛程度简直无法用言语形容。虽然有种种无法忍受的痛苦,杨凌却咬牙坚持下去,并不抵抗陌生记忆的进入。
“好!大功告成!为师现在就助你修炼成照魔经第一层,阴魔出体!”话落,杨凌感觉心底升腾起了强烈的恨意,从小到大因受人欺辱而产生的无穷怨气在这一刻都暴发出来。
杨凌感觉脑袋像要炸了一样,似乎有一股怨气将要喷发出去。
不由自主,杨凌开始按照记忆中的照魔经法门修炼。全部的心神都集中于眉心处,数个呼吸之后,扬凌听到一声霹雳似的炸响。
杨凌头顶猛然冲起一股黑气,这股黑气有三分杨凌的样子,七分魔*的样子,獠牙巨口,双目血红,披头散发。
杨凌的心灵此刻完全被怨恨蒙蔽,灵智全失。
黑气一离开杨凌身体,立刻朝他最为仇恨的杨德家中飞去。
黑气其快如风,无形无质,可穿墙过户。
黑气一走,“杨凌”忽然睁开了眼,“嘿嘿”低笑,自语道:“若不是损耗真力助这小子修成魔功,使他阴魔离体,我也无法成功夺下他肉身。只可惜这身子孱弱,需要很长时间调理……”
杨凌怨气与*魄所化的黑气直达杨德家中,顷刻就到。
杨德家中,杨德全身赤条条地躺在长桌上。杨德的父亲杨怀水,一名长脸中年汉子,他正握住一盏外形古仆的玉色小灯用力朝杨德甩去。
灯一寸多高,通体莹润如玉,形制古雅。奇的是那灯蕊并未点着,却有一抹虚焰影势若飞舞,大仅如豆。
玉灯每甩一下,灯焰内就飘出一道白光渗入杨德体内。此时,杨德便会舒服地轻叫一声,眉毛抖动,身心都受到洗涤。
房间内忽然刮起一股黑风,杨德见半空中一张黑气组成的脸孔恶狠狠朝自己扑下,惊得怪叫一声,扭身向一旁翻滚过去。杨怀水不及反应,一下被黑气笼罩,吓得手中的宝灯也掉落于地。
危急的关头,宝灯的灯焰忽然射出一道柔和的白色光华。白色光华状如莲花,大如人脸,刹那间把黑气射住,黑气悬浮半空硬是无法落下。
黑气之中藏有杨凌*魄,此刻杨凌*魄被光华一照也清醒过来,之前发生的一幕一幕在脑海中闪电般划过。
杨凌感觉到事情不对,但他此刻无暇多想,全部的心神都那盏宝灯吸引住。
杨德是全镇公认的习武奇才,年仅十三岁就达到了炼血四层的境界。杨凌眼中的杨德狂傲粗鲁,并不是聪明勤奋之辈。
这种可恶之人怎么可能在习武上进步如此之快?而此刻杨凌完全明白了,都是因为面前这盏宝灯!
“灯光能够让我清醒,一定是件宝物!而且方才杨怀水为什么要把灯光在杨德身上照来照去?”杨凌心念电转,立刻有了决定,“必须夺走此灯,不管它是不是宝物,我都不能留给杨德!”
杨凌不知道被杨德欺辱过多少次,对杨德可谓恨之入骨,这次得了报复的机会哪肯放过?脑海中出现关于‘驭物术’的记忆,杨凌心念一动,地上的宝灯跳了跳,与射出的那道光华一起飞入黑气之中。
“快走!”杨凌心中狂叫,此刻他恢复清明,知道仅凭灵*无法杀死杨德,立刻离开。
第章升仙大会黑气一下卷住宝灯,“呼”地一声穿窗而过,消失无踪了。
杨德见状惊怒若狂,狂叫一声猛从地上弹起,吼道:“来人!来人!”
而杨怀水也反应过来,疯了一样朝外追去,嘴里同样狂叫:“神灯,神灯……”
杨凌卷了那盏灯,化作一道黑风朝家中飞去,刹那间行了很远。
房间内“杨凌”正洋洋得意,忽然间脸色大变,怪叫一声:“不可能,不可能……”
“呼”
窗口刮进一股黑风,一道黑气夹杂着一溜白光射入杨凌顶门。杨凌隐约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起,跟着眼前一片白光,弹指间,无数的记忆潮水般涌入脑海。
这些记忆让杨凌一瞬间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让他顿时感觉毛骨悚然。
原来进入杨凌脑袋那人名叫饲魔真人,饲魔真人是一名邪修高手,昨夜被两大仙门高手斩了肉身。危急关头饲魔真人用‘遁神术’逃出受伤的元神,随后进入杨凌体内。
饲魔真人由于元神受损,急需寻找一个新的肉身去恢复功力,于是骗取杨凌信任,以传授仙道为名让杨凌修炼魔功,导致杨凌被怨念迷失本性,变成一尊魔灵出体复仇。
而杨凌一旦*魄离体,饲魔真人就轻易地占据了杨凌肉身,只要一炷香功夫就能完全灵肉合一,成为杨凌肉身的主人。
万幸的是,杨凌在杨德家遇到了一盏神奇的宝灯。这盏宝灯使杨凌恢复清醒,杨凌福临心至,顺手抢了宝灯后回归肉身。
杨凌回归之时饲魔真人尚没有与肉身完全融合,因此能够顺利回归本体,神肉合一。
杨凌*魄归位本也伤不了饲魔真人,最多全功尽弃,使其无法夺取杨凌肉身。但那枚神奇的宝灯与杨凌一同进入了肉身之中,宝灯一入杨凌脑袋,立刻射出一道奇光,把饲魔道人的元神打散。
饲魔真人元神虽然消散,但元神中的记碎片却都被杨凌吸收,让杨凌凭空多了无数的人生经验。
此刻,杨凌看到眉心位置悬浮着一盏白玉似的小灯。灯焰释放出一丝丝白色的光气渗入杨凌脑部。每当光气入脑,杨凌就会感觉一阵舒泰,身心欢愉。
“宝灯到底是什么来历?为什么能够把饲魔真人的元神也打散?”杨凌寻遍饲魔真人留下的记忆,最终也没有找到关宝灯的线索。
杨凌心忖:“饲魔真人虽然一身魔功,但他法力高强,从不吃亏。我杨凌因为自幼体弱而一直无法习武,又没有父亲在身边照拂,让那群恶人时常欺压于我。今日我已经知道如何修炼照魔经,是不是要继续修炼下去?”
杨凌一时难以决断,思绪纷乱中,天不知不觉中亮了。
一大早,杨凌就听到外面吵吵嚷嚷不时有许多人经过,出房一问母亲,才知是杨德家派了数十家奴满镇追捕盗贼。杨凌立刻猜到杨德家是因为那宝灯才会如此疯狂寻找,心中不由一阵畅快。
此刻,杨德家的仆人、家奴们个个敛气屏声,大气不敢出一口。因为杨怀水和杨德都在发脾气,两人的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杨怀水书房内,杨德与杨怀水父子二人都是满面懊丧之色。杨怀水狠狠一拍桌子:“真该死,到底是谁抢走神灯!”
杨德狠狠喘着气,恶*地咒骂道:“让我知道是谁干的,我要让他万箭穿心,然后把他生吞活剥!”
杨怀水摇头叹息,脸色更加灰败:“当年从地底挖到神灯,我不惜杀掉杨家一支数百口人,到头来还是留不住,我心有不甘!神灯是无价之宝,若不是它,德儿你也不可能年纪轻轻就能够达到炼血四层的境界。要不是神灯,我身上的旧疾也不会恢复如初!”
“父亲!听说射日族的巫师占卜术十分灵验,我们不如前往一试。”杨德捏着拳头,“说什么也要找到神灯,日后我成了外门弟子,还要借神灯的力量提供实力,失去了它简直比要了孩儿的命还可怕!”
杨怀水想了想:“好吧,我们姑且一试。能问出来最好,问不出再想其他办法!”
杨德家闹出的动静渐渐小了,吃过早饭,母亲李采莲把杨凌叫到屋内。李采莲的神情从未如此严肃,杨凌心中凛然,静静听母亲教诲。
“凌儿,再过三个月就是仙使来咱们杨家镇的日子。杨氏九支,每支三十年一轮,今年轮到咱们这一支和另外两支推举外门弟子。我们这支就凌儿你一人,娘盼你能够修炼成仙,娘日后也好享福。”李采莲满面希翼之色地说出这番话。
杨凌目光决然:“娘放心,凌儿一定把娘接到神仙住的地方享福,再不用每天做农活了。”
李采莲露出满足的笑容,连声道:“好好,后天就是族长宣布推举人的日子,娘今天给你赶身衣裳出来,凌儿在人前要穿得好一点。”
李采莲口中所说“仙使”正是仙道九门之一太易门弟子。太易门派人前来的目的是选取三名杨家少年做太易门的外门弟子,每十年前来一次。这种修仙的机会对任何一名杨氏成员来说,都显得犹为珍贵。
杨氏如今共有九支,近百年皆是三支一批,于是杨氏九支共分三批。三批杨氏族人每十年轮流推举三个名额,每批人三十年轮流一次。
对杨家人来说,今年正是十年一度的“升仙大会”。
“升仙大会”是杨家镇决定谁是外门弟子的族内会议,十分隆重,大会举办之时族人都要参加。此升仙大会十年一度,每次举办升仙大会,轮到的杨氏三支,每一支都能选出一个名额成为外门弟子。
外门弟子名额十分稀少珍贵,一支杨氏族人每三十年才能获得一个名额。为此,杨家人制订了严格的推举制度,任何一支内名额推举都必须通过比武决定,实力最强的少年人将最终获得机会。
杨凌这一支本来人丁兴旺,只是杨凌幼年时候杨家镇遭到山贼洗劫。杨家镇那次死了很多人,杨凌这一支更被山贼屠杀殆尽。当初要不是李采莲运气好不在家中,她与肚子里的杨凌也早被杀死了。
于是杨家这一支只剩下李采莲与杨凌两人,偏巧今年又是十年一度的升仙大会。如果不出意外,杨凌将获得那个珍贵无比的太易门外门弟子名额。十几年了,李采莲一直盼望这一天的到来。
与李采莲的乐观不同,杨凌这几日都在担心升仙大会的事情。
饲魔真人一生经历过无穷的大风大浪、阴谋诡计、勾心斗角,害过人,也被人害过。饲魔真人的记忆眼下都被杨凌继承,杨凌的智慧与人生经验也随之提高。
要知杨凌这一支只剩余杨凌母子二人,名额必然是杨凌的。这样天大的便宜难免为其余各支所忌。
但是直到升仙大会开始,也没发生有什么人前来责难的事情,杨凌略微松了口气。
这天是升仙大会的日子,杨家镇数千口人齐聚镇东宽阔的演武场上,连肩接踵,人山人海的一片热闹景象。
杨凌换上新衣,与李采莲满面喜色地也赶到大会现场。
第章无理欺诈演武场是杨家镇训练壮丁的地方,东西长三百步,南北宽二百步。此刻,这偌大的演武场四周聚满了人,中央位置用石块彻成一个丈多高的石台子,东侧还修了石阶梯方便登台。
土台两侧竖了两根高大的石柱,上面雕刻着蟠龙纹饰,俱是一人合抱,气象庄严。
此刻,族长杨怀金与杨家的几名头领都站到了石台之上。这些人全是杨家镇最权威的人士,除镇长之外还有杨家八大分支的头领和杨怀水这名镇上的重要人物,共计十人。
看到这一幕,站在台下巴望的杨凌皱眉问:“娘,杨家九支中,我们这一支只剩下我们两人,为什么族长不让我们上去议事?族规不是说‘九支共议’吗?”
所谓“九支共议”是杨家镇百余年来的老规矩。杨家镇若遇重大事情,族长必须聚齐杨家九支的头领一同商议,而不能独断专行。杨凌这一支虽然只剩下杨凌这一个男丁,但杨凌依然能够代表本支,有权利上台议事。
李采莲无奈地叹息一声,低声道:“傻孩子,我们这支只还咱们娘俩,谁会把我们看在眼中呢?不要说话,族长马上就要宣布名额了。”
杨凌并不服气,心想:“这些人是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在杨凌看来,既然定下了规矩,好么就要按照规矩办事。
石台上十名杨家镇的重要人物低声商议了几句,族长杨怀仁抬起头,他伸出手掌微微向地面一压,议论纷纷的人群立刻安静下来,这体现了族长杨怀金在镇民心目中的地位与威望,令行禁止。
杨怀金咳了一声清清嗓子,大声道:“诸位,十年一度的升仙大会马上就要开始。本人刚刚与众头人商议过,打算召开大会之前先处理一件紧要的事情。”族长目光一扫人群,问:“杨怀诚家的在不在?”
杨怀诚是杨凌亡父的名字,听到族长叫,李采莲面上一喜,高声应道:“我们在!”拉着杨凌挤出人群,几步就登上石台。
杨凌母子二人站到台上,台下的人立刻议论开了。
“这一支的人都死光了,就剩这两个,真他娘的运气!直接就能进入太易门修仙学道。”有人无忌妒地嘀咕。
“白白便宜了杨凌家,你们这小子病怏怏的一看就不是修仙的料。哼,白糟蹋了一个名额!”也有人不服气。
虽然大家心中忌妒,但更多的人冷眼旁观。
杨凌第一次站到了大庭广众之下,心情无法控制地紧张起来,一直半低着头安静地站在母亲身后。
族长的目光轻飘飘地扫了杨凌母子二人一眼,眼神很轻蔑,点点头:“来了就好,怀水有事情和你们讲。”
一听提起杨怀水,杨凌心头一惊。
难道自己抢夺宝灯的事情暴露了?不可能!这件事情只有自己知道!
虽然内心十分确定没有暴露,可杨凌的心还是悬了起来。
杨怀水从人群中慢慢走出,他手里捏着一张纸。先冷冷盯了杨凌一眼,然后目光转向李采莲:“弟妹,我今天站出来是要向你讨债。”
李采莲脸上的喜色顿时消失了,一头雾水,疑惑地问:“他二叔,你在说什么?什么债?”
杨怀水沉着脸晃了晃手中的纸,然后把它交到族长手中,淡淡道:“大哥,你给念一念。”原来族长杨怀金是杨怀水的亲大哥,二人一母同胞。
杨怀金接过纸张看了一眼,嘴角勾出一抹冷意,大声念道:“今日借族兄杨怀水纹银一百两,口说无凭,立此字据……大行天启三十七年四月三十二号。落款是杨怀诚!”
借据的内容一念出,就仿佛一个晴天霹雳在杨凌母子头顶炸响,两人都懵了,怔怔站在那里手足无措。
“不可能!天启三十七年凌儿还没有出世……怀诚也能赚钱,我们家境很好……他怎么会借你这么多钱?你说谎!怀诚没借你银子!”最后一句,李采莲确定了自己的判断。
杨怀金冷冷一笑,从族长手中拿过字据又往空中晃了晃,发出“哗哗”声响。他一脸嘲笑之态地看向李采莲:“我说谎?你看清楚,上面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这里还有怀诚按下的手印为证。怎么着,你这泼妇还想狡辩吗?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疾言厉色一番斥责之后,杨怀水又大声问台下众人:“大伙给评评理,这妇人家欠我的银子是不是应该还?”
“当然应该!怀诚家想赖账!”
“最*莫过寡妇心,我看她不会还了!真是无耻!”
“哼!这种人就不应该借银子给她!”
台下立刻有七八个人大声斥责李采莲,声色俱厉,言语刻*。
面对众人对母亲的指责,杨凌感觉热血上涌,脸上涨得血红,大声道:“都闭嘴!”
谁也没料到一向受人欺负的孱弱少年此刻会发出如此大的声音,而且当着众人面斥责所有人,这意外让台下顿时安静下来。连李采莲也怔怔看向儿子。
杨凌接受了饲魔真人的记忆,这代表他也拥有了丰富的人生经验。几乎在事情发生一瞬间,杨凌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这是一个局,族长杨怀金伙同杨怀水为剥夺自己的修仙名额而刻意设下的局!
杨凌的脑子飞快转着,目光盯住了台下那几名刚才责骂李采莲的人,灵光一闪,杨凌大声道:“大家看一看,这几个叫喊的都是什么人?”
“这个人!”杨凌指着其中一人,脸上写满充满愤怒,“他是杨怀水家的马夫!”
“还有这个人!”杨凌目光如炬,“他是杨怀水家的账房先生!”
杨凌一连指认出七八个人,台下镇民愕然。
台上的杨怀水则脸色阴沉似水,那些人确实都是提前安排好的,目的是为了给自己造势,不想竟然被杨凌识破了。杨怀水恼羞成怒,忽然大喝一声:“够了!小杂种不要挑拨是非,今日拿出借据就是要你们母子还债!”
李采莲毕竟是个妇道人家,遇到这等重大意外完全没了主意,倒是杨凌越来越冷静,快速思索着对策。
杨怀水明显是假造字据,但杨凌关心的不是这个。他此时想的是还债与名额之间有什么关系?
面对杨怀水的逼迫,杨凌吸了口气,一边梳理头绪,一边面色镇定地反问:“杨怀水,我能不能问你几个问题?”
杨怀水“嗤”的一笑:“小杂种!你还没有资格跟我说话。”
被骂成“小杂种”,杨凌胸中怒火腾地就起来了,但此刻只能强压怒气,大声道:“杨怀水,我家的事情由我作主!既然你说我父亲曾欠下你的债,那好,大家就面对面把事情讲清楚,有在场的乡亲帮我们分辨是非!”
杨怀水皱起了眉,在他原本的预想中,自己一拿出借据,这母子两个一定不知所措,然后事情所谋之事轻易成功。却未想到杨凌竟然如此难缠,不易对付。
目光一寒,杨怀水阴阴一笑:“好!我就给你机会,我让你问。”
杨凌心中微松,心忖:“今日如果不说清楚,娘与我必然蒙受不白之冤,连我修仙的名额也保不住!我必须冷静,找出破绽,不能让杨怀水得逞!”
第章天理权势面对数千双眼睛与杨怀水恶意的逼迫,如此巨大的压力之下,杨凌竟然保持着冷静,盯着杨怀水眼睛,冷冷问:“你说我父亲是在大行天启三十七年借你银子,对不对?”
“废话,字据上这么写的,你何必多此一问?”杨怀水厉声回答,气势不减。
杨凌点点头,转身面向全部镇民,大声道:“诸位乡亲父老,天启三十七年,那时我们这一支还没有被山贼抢掠。幼年时,我娘时常向我讲起父亲以前的故事,杨凌记忆犹新!先父杨怀诚擅长经商,那时我家不敢说是杨家镇最富有的人家,但也有几千两银子家底。诸位父老比我年长,想必应该记得。”
杨凌如此一说,众人忽然都忆起,杨怀诚家境确实不错。既然家中有几千两,为什么跑出来借区区一百两?所有人心中都起了疑惑,议论纷纷。
杨怀水脸色微沉,嘲讽道:“你说得没错,你家当年家境富裕。不过这和杨怀诚借我家银子没关系,世上就有这么一种人,明明有银子,却偏偏要借别人的。目的就是讹诈,你的父亲就是这样一种人,小人!”
杨凌怒火中烧,厉声道:“杨怀水,你这无耻的老匹夫!你杨怀水是什么样的人物镇中父老人人知晓,从来都是吝啬刻薄,一毛不拔。当年你若不是傻子绝不会借给我父亲一百两银子。我再问你,若是今日有人与我父亲同样家境,那人向你借银一百两,老匹夫你借是不借?”
台下众人哄笑,有人叫道:“那当然是不借的,他是铁公鸡嘛!”人多敢说话,说话的人也不怕杨怀水发现。
杨怀水被当面痛骂,气得浑身哆嗦,脸色青白,他“嘿嘿”一笑:“小杂种口舌倒是伶俐,那我告诉你好了。当初是你父亲跪下来求我,我才一时心软借银子给他。”
杨凌此时恨不得立刻一刀把眼前这恶人杀了,但他必须说清楚,强压着怒意,杨凌又问:“杨怀水,先父去世十余年,这十余年来你从未说起过欠债的事情。偏偏要在今天讲出来,这是为什么?一个人讨债,应该越早越好,而你却一直拖到今日,这正常吗?”
杨怀水鼻孔朝天,冷声道:“债是我的,我想什么时候讨就什么时候讨,这难道还向要你交待?”此刻,杨怀水已经理屈词穷,竟然耍起了无赖。
杨凌咬牙道:“你不说,我替你说!我父亲已死,你欺我孤儿寡母,因此伪造借据。今日正是升仙大会,可惜本次大会没有你杨怀水这一支的修仙名额。你杨怀水家资万贯,财大势大。见不得我这种穷苦的小人物有机会修仙,所以使*计暗自我们母子,然后再想办法夺到修仙名额。杨怀水,我讲的对是不对?”
这时台上跳上一名少年,面寒如冰,正是杨怀水的儿子杨德。杨德一向嚣张跋扈,眼见杨凌如此大胆,竟然敢骂自己父亲,立刻想上台教训杨凌。在他眼中,杨凌就是一个没用的废物,狗屁不是。如今这样的小人物竟然有胆量顶撞自家人,简直让他恼怒若狂,起了杀心。
杨凌面无惧色,冷然一笑:“杨德,当着全族人的面,你难不成要杀我?你知道你父亲做下这等无耻勾当,所以要杀人灭口,是不是?”
杨凌这般一问,台下人都躁动起来。
族长一见事情不对,如果杨德真动手,怕一下就把杨凌打死。那样一来事情就不好收拾了,必然有损族长的名誉。思及此,族长杨怀金斥道:“杨德,下去!”
杨德满面杀意地朝杨凌狞笑一声,轻轻一跃,又跳下台去。
杨怀水猛然一拍桌案,指着杨凌骂道:“小杂种,凭你怎么说,你死*父亲都欠了我一百两银子。白纸黑字,想赖也赖不掉。我跟你说了,你家人要么还钱,要么让你娘李采莲嫁给我家奴仆抵债!”
杨怀水此时完全撕掉虚伪面罩,要以权势欺压杨凌母子。面对这样的恶人,杨凌就算再有理也没有用,因为族长与杨怀水是站在一起的,这二人联手完全能够厅右杨家镇的任何事情。
此刻,杨凌心中一片悲凉。他也终于明白了杨怀水此举的用意。母亲李采莲如果嫁给杨怀水家的仆人,那么自己必然也要过继给那仆人。如此一来,母子二人都成了杨怀水那一支的人。
理所当然,杨怀水这一支也拥有了本来属于杨凌这一支的修仙名额。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杨怀水可以说是绞尽脑汁,不惜污蔑杨凌父亲借债。
杨凌忽然“哈哈”大笑,笑声中充满怨恨与愤怒,他指着族长和杨怀水:“你们一个是族长,一个是最有钱有势的杨怀水。想要我这个修仙名额拿去就是!何必如此丑态百出,让别人以为你们都是善类?没有人是傻子,你们的作为骗不过任何人!”然后死死盯着杨怀水,“杨怀水,我家不欠你一文钱!你想要修仙名额,休想!除非我杨凌死了!”
杨怀水被如此揭露,杀心大起,狰狞一笑:“你想死,我现在就杀了你!”说着向杨凌逼近。
杨怀水是炼血两层的修为,杀不懂炼血的杨凌简直像杀鸡一样简单。
此时,李采莲忽然语气平淡地道:“杨怀水,你别动我儿子。”
杨怀水停下步子,皱眉问:“李采莲,你答应我的要求了?”
李采莲惨然一笑:“你说我家欠你一百两银子,好,我用命还你。”她忽然从头下拔下簪子,然后狠狠刺入自家心口。鲜血喷涌,李采莲摇摇欲坠。
杨凌眼眦欲裂,双目中流出血来,狂叫一声,奔过去扶住了李采莲:“娘……娘……你为什么要这样……”
李采莲叹息一声,吃力地伸出手,轻轻触到杨凌满是泪水的脸,低声道:“凌儿,我不愿意见他们污辱你死去的父亲,也不想再受他们欺侮。好孩子,娘对不起你……娘要走了。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娘相信……我的凌儿一定长大,一定是个了不起的人,凌儿,好好活下去,活下去……”
李采莲终于无力地垂下手,停止了呼吸。
杨凌发出一声凄厉的狂叫,以拳捶地。石台地面坚硬无比,他双拳都骨裂了,露出骨头与血肉,却不觉得疼痛。
台上镇众无不凄然,但杨怀水势大,无人敢站出来为杨凌说话。
杨怀水神色变幻不定,她没想到李采莲竟然如此刚烈。族长脸色更难看,发生这样的事情,傻子都能看出他在偏袒,损伤了他的威望。
杨凌的哭声忽然停止,他弯腰抱起李采莲的尸体,挺直了腰,一步一步走下台阶。杨凌的目光扫过杨怀水,扫过杨怀金,扫过台下的杨德。杨凌的目光如同寒冰,眼神中充满了怨恨与愤怒,几人被他目光一扫,内心都是一寒。
杨怀水要去拦,被杨怀金拉住,杨怀金摇摇头,低声道:“再做就太过分了,我们不好向族人交待。”
杨怀水冷笑一声,却也停下了脚步,心想:“只剩下这个废物,其他事情都好办了!”
杨凌身体一向孱弱,平常连水桶也提不住。此时他却稳稳地捧着母亲的尸体,一步一步走回家中。杨凌走了,升仙大会继续举行。族长最终决定那修仙的名字交给杨怀水这一支。对此,无人敢反对。
随后,升仙大会的另外两支举行了比武大会,实力最强的两名少年获得了修仙名额。至下午,升仙大会结束,杨家镇似乎又恢复了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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