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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0/11/3 13:20:00

马路故事是什么?

它是我们几个“暗度使”根据一些热门事件,结合自身经历半虚构的故事,一为娱乐大家,二为警醒世人。因为我们平时的工作“见不得光”,所以没有固定的办公地点,可以说大街小巷、市井里弄就是我们的办公室。古人云:道听途说。有鉴于此,故名马路故事。

作为成年人,我们常说万事没有绝对的是非对错。

所以遇事儿一定要多听多看多分析,避免以偏概全。

但有一万,必有万一。

有些人和事儿,就是非黑即白、对错分明。

错了就是错了,无论怎么说、怎么辩,从哪个角度去分析,都是错。

错无可赦。

比如下图的新闻。

五岁的小男孩被后妈殴打虐待致死,这地,段位最高的顶级键盘侠也洗不了。

还有那些性侵儿童的,连最高法都发声对此零容忍。

因为,这些人和事儿直接伤害和践踏了最质朴的人类情感,是禽兽不如的行径。

今天的故事,就是我在看了上述五岁男童被虐致死的新闻之后,勾起的一段对往事的回忆。

故事发生在年,那时候我刚入行还没多久。

自我介绍下,我叫钱三儿。

坐标北京,是个专门替人解决难题的“私人侦探”。

我的师父叫王五五,年的时候他还没有从这行退休。

而我虽然那时候也逐渐开始独立接活儿,但还没有正式出师。

所以有时候老王接到比较棘手一些的活儿,也会带上我一起调查。

这一年刚入夏,北京正热的时候,老王给我打电话,说有个山里的活儿,需要我跟他一起去一趟。

我当时正好也没事儿,一听是去山里,当即就答应下来。

因为山里凉快,夏天的北京,谁待谁知道。

我简单收拾了下,没多久就接到了老王的电话,说到楼下了让我赶紧下楼。

上车之后,我都没问老王这趟活儿的内容是啥,只是扭头往后座看了一眼,就跟老王说这活儿你自己去吧,我还是上楼吹空调吧。

车的后座上放着一个黑色的大包,那包我很熟悉,里面装的都是老王的一些特殊装备。

像什么罗盘了、*纸了,还有什么朱砂毛笔和八卦镜之类的东西。

这些走江湖的阴阳先生们的物件,搭配着他那一身HUGOBOSS的西装,还有脚上Ferragamo的皮鞋,怎么看都是满满的违和感。

老王干这行之前是跨国金融公司的高管,四十多岁才从原来的公司辞职,所以在穿衣打扮特别讲究。

我对他的评价就是爱装逼,但老王说他那叫追求品质生活,平时还总嫌我穿得太随便。

老王还搞金融的时候就笃信风水阴阳之说,就连办公室里的摆设都格外讲究。

比如水是财,所以挂山水画,画上的水一定是要向内流的。

再比如知道和他对门的另一个副总去青城山请了把桃木剑,于是就在自己的办公桌上摆上两尊铜狮子镇着,狮子脸朝外,遮挡煞气。

因为这方面的爱好,后来老王还拜了一位大师,跟大师学习风水阴阳之道。

学了段时间后就开始给这个拆个生辰八字,给那个布个风水局,愣是把自己也搞得跟个半仙一样。

此番一看他带上了这些装备,我马上就知道这次的活儿肯定是跟怪力乱神的事儿有关。

我是向来不相信这些神*之说的,所以不愿意去。

老王说你几个意思?说好了去的,临时反悔可不行,再说了风水学说并非迷信,让你去也是为了给你长长见识。

找老王的是个叫茗茗的女孩儿,在北京一家酒店上班。

我见过那女孩儿,二十五六岁的年纪,长得挺漂亮,自称是老王的女朋友。

老王是老来骚,岁数越大越受女孩儿待见,简直没天理。

茗茗说她姐姐家里最近一段时间老发生怪事儿,比如头天晚上放在院子里的东西,第二天早上起来就发现不见了。

有时候是晾在院子里忘了收回去的衣服,有的时候是吃完晚饭后留在院子里的桌椅板凳。

不过这些东西并不是失窃,因为他们经过寻找之后,居然发现那些东西出现在邻居家的院子里!

邻居家的那处院子里原来住着一个老汉,老汉的儿子在外地上班。

老汉几年前去世后,那院子再也没住过人,如今早就荒废了。

一开始事儿主以为是村子里什么人搞的恶作剧,后来每天晚上都会把院子里的东西收拾干净,锁进柴房里。

但没有用,该丢还丢,即便是在院子里养了条狗也没用。

本来这就已经够令人匪夷所思的了,但还有更诡异的。

自从家里开始莫名其妙地丢东西之后,家里的人也开始频繁出事儿。

先是茗茗姐夫晚上去院子里的厕所解手,结果回屋的时候不知何故撞在院子大门的门框上,鼻青脸肿,还掉了两颗门牙。

茗茗姐姐问他怎么回事儿,结果她姐夫说从厕所一出来,突然起了一阵邪风,他眼前一阵发黑,另外好像背后有什么东西推着自己似的,收不住脚步,哐的就撞上了门框。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亮,茗茗姐姐开着自家的三轮车,医院看伤,结果路过邻居老汉家门口的那段路时,车胎突然没气了。

因为当时是下坡,车速过快,加上正在转弯,车子翻了过去,驾车的茗茗姐姐被甩了出去,掉进路边的沟里,摔断了两条胳膊一条腿。

事后发现,车胎没气的原因空前绝后,乃是整条车胎从胎面正中纵向开裂,裂口整整长达一周,而且裂痕光滑整齐,就像是有人用刀剖开的一般。

姐姐两口子出事儿之后,茗茗请假回老家照顾过几天他们的孩子,一个刚满两岁的小男孩。

茗茗跟老王说,她住在姐姐家的那几天,白天还好,可一到晚上就会觉得屋子里似乎有人。

她房前屋后都看遍了,并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踪迹,但她的小外甥却经常会冲着她的身后无端发笑,像是在有人逗他玩。

因为孩子还太小,话说不太利索,所以问他跟谁笑呢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过了几天心惊肉跳的生活,茗茗医院回家的姐夫,而她姐姐因为伤得更重,还需要继续住院治疗。

把小外甥交给姐夫,茗茗狼狈地“逃”回了北京,第一时间找到了老王。

茗茗知道老王平时喜欢研究这些风水术数,而且还在她面前表现得十分专业的样子,是个现成的阴阳先生。

她跟老王说了姐姐家里的怪事,还告诉老王说她在姐姐家里住的那几天,经常听到村子里的人在背后偷偷议论,说她姐姐家的房子风水有问题。

所以她想让老王亲自走一趟,帮她姐姐看看家里的房子风水。

老王听完,一口答应下来。

我了解老王,他之所以答应这么痛快,倒不是他为了博得美女欢心,而是为了实践自己的所学。

这种心理,就跟刚拿到驾照的新手司机一有机会就总想开车一样,无他,新鲜耳。

老王知道我不信神*之说,于是旁征博引,试图用“科学”的角度给我解释风水的重要性。

巴拉巴拉一大堆,总的意思就是说,风水不好,就容易积聚邪祟。

那些个经常传说“闹*”的凶宅,往往都是因为占错了风水位,或者是风水遭到人为的破坏,所以才成为那个样子,老王特有范儿地跟我说道。

然并卵,我对他的解释完全不感冒,不过这并不妨碍我也对这桩活儿产生了兴趣。

不过我不是从怪力乱神的角度考虑的,我不信那个。

作为一个唯物主义者,我只从实际出发。

通过老王的讲述,我倒是觉得茗茗姐姐家的遭遇没有那么简单,很有可能是有人作祟。

但不经过现场勘查的话,我也无法做出准确的判断。

所以这让我觉得这活儿很有挑战性。

一路无话,两个多小时之后,我和老王来到了北京西部山区一个很偏僻的村子。

老王把车停在村口宽敞一些的地方,下车拿了后座的大包,前头带路,朝村子里走去。

茗茗的姐姐家在村子最后面的一处半山坡上,是一处新盖的独门独院,虽然位置偏僻,但胜在清幽雅静。

我说这院子位置不赖啊,居高临下视野好,不挨不靠的挺清净。

老王嘿嘿一笑说这你就不懂了,位置好不好得看罗盘,嘴说的可不算。

说完从包里把罗盘翻出来,平端在手上,绕着房子就开始测量起方位来。

我呵呵两声,掏出一支烟来点上,静静地看着老王满山转悠。

不过我也没有闲着,而是边抽烟边观察这座房子的围墙、大门以及房后的山坡。

按照我曾经在部队服役时侦察兵的专业训练,从实战角度出发,我琢磨着如果是我的话,从什么位置翻进院子最容易还不会发出声音。

但是看了半天,我并没有找到特别合适的进入路线,如果不借助工具的话。

然而如果需要借助工具的话,极容易会搞出动静。

山里的夜晚非常安静,有点动静很容易引起屋里的人注意,露出破绽。

看来如果真的是有人搞*,这人一定是个高手。

一支烟抽完,我准备下到山坡对面看看。

茗茗姐姐家的邻居,那个已故老汉的院子就在对面,正对着她家的大门。

一条水泥马路从老汉家院子的门前拐了一个弯,按老王的讲述,茗茗姐姐应该就是在那处下坡的弯道上翻车的。

正在这时,我突然听到老王倒吸凉气儿的声音,还伴随着一阵“卧槽”。

我赶紧朝老王看过去,只见他举着罗盘,一溜小跑地向我跑过来,边跑边念叨,了不得了,这房子的风水位大有问题。

看着他一脸严肃的样子,我心里暗暗觉得好笑,问他发现了什么问题。

老王把手中的罗盘朝我一递,说你看,这房子的方位不正,整体上向西北方向偏了三度,导致他家的大门正对着坡下那座院子的东墙角,这在风水上有个名目,叫飞檐煞,这种煞乃是大凶,主财气受损、人丁伤亡,而且从细节上看,那座院子的墙角乃是右角相对,正应这家的女主人。

我竖起大拇指,眯眼照了一下,发现正如老王所说,茗茗姐姐家的大门确实正对着老汉家院墙的墙角。

老王看我没说话,继续向我普及风水知识,说风水上还有个说法,叫“门前有空屋,三年两年哭”。

老汉死后他家的宅院空置废弃,应的就是这样的风水格局,对主家极为不利。

另外,茗茗姐姐家门前居然栽了三棵桃树一棵李树,而这两种树都是阴木,种在房前,易给主家招致阴症;而且老王方才绕了他们家房子一周,发现他家房后有口被填埋的枯井,这也是容易给主家招阴症和*怪的一种凶煞。

我见老王说得有板有眼,也觉得颇有几分道理。

毕竟风水堪舆之说也不尽是糟粕,老祖宗延续了几千年的理论学说,在实际的应用上还是有许多的可取之处。

于是我也没有发表意见,让老王赶紧去茗茗姐姐家跟人见见面,再了解下情况。

收起罗盘,老王带着我来到茗茗姐姐家敲门,不多时一个抱着孩子的男人来给我们开了门,正是茗茗的姐夫。

来之前茗茗跟老王说过她姐夫的情况,知道他姓宋,三十多岁,是个小包工头,之前常在河北地界上盖房子,常年不在家。

后来家里要盖新房,加上他当时手里的工程都结束了,于是就回到了老家。

结果新房盖起来住进去没多久,家里就开始频繁发生一系列的怪事儿。

此时一见,发现这个老宋的个子不高,皮肤黧黑,常年的劳作让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老相,倒像是四十多岁。

他怀里抱着的孩子却是粉嘟嘟的,白白嫩嫩的非常可爱,而且一点儿也不认生,直冲着我跟老王笑。

老王冲孩子做了个*脸,然后跟老宋介绍说我们是茗茗找来给他家看风水的。

老宋一听,说原来是王总啊,茗茗跟我说了,欢迎欢迎。

一边说一边把我俩往院子里让。

尽管他嘴上说着欢迎欢迎,可是我却发现他没有一丁点儿高兴的感觉。

进了院子,我悄悄问老王说你咋不随着茗茗喊老宋姐夫呢?你不是人家男朋友么?

老王捣了我一肘子说去你的,他管我叫叔还差不多,我今天的身份是大师,来之前茗茗反复叮嘱了,千万别跟她姐姐姐夫说我俩的关系,你小子嘴上最好也多个把门的,别给我说漏了。

我说那你得考虑下封口费的事儿,要不然我一激动可保不齐说点啥。

老王说你小子真不地道,我怎么就收了你这么个徒弟,等回北京了我请你吃日料咋样。

老宋把我们请进屋里,将孩子放到沙发上,然后张罗着给我俩端茶递烟。

因为茗茗姐姐还在住院,所以家里就他们父子俩人,老王让我陪着孩子玩儿会儿,他则跟老宋攀谈起来。

我拿着桌边的一辆玩具小汽车逗着孩子,一边留神听着他俩的对话。

只听老王把刚才他跟我的那套说辞又跟老宋说了一遍,老宋听完说这么严重么?那该怎么办啊?

老王说既然有煞,自然就得有化煞之法。

他问老宋要了纸笔,开始给老宋列单子,让老宋照单准备。

等单子上的东西备好之后,他再用那些东西布置化煞的法子。

除了准备的那些东西之外,老王还让老宋买些砖瓦水泥沙子之类的建筑材料。

这些材料,是为了在院子里建一面影壁墙。

说话间原本坐在沙发的小男孩儿从沙发上出溜到了地下,趴在地上推那辆小汽车。

突然他一个用力,玩具车滋溜一下,钻进了沙发底下。

小男孩儿赶紧走到沙发边上趴下,用手去够他的玩具。

奈何他的小胳膊太短,够了几下没有够到,不由得开始撇嘴要哭。

我赶紧上前说别哭别哭,叔叔帮你拿。

说完我跪在地板上,弯下腰伸长了胳膊去够沙发底下的玩具车。

谁料玩具车没摸到,反倒是触手柔软,掏出来一看,竟然是个穿着公主裙的布娃娃。

这布娃娃一看就很旧了,身上原本粉色的公主裙已经变得脏污不堪,甚至还有好几个破洞。

一看这玩具这么脏,我就想赶紧把它放到一边,继续帮小男孩够他的玩具车。

可没想到到小男孩一见到那个布娃娃,顿时高兴得不得了,张着手臂走到我面前,一把就将娃娃抢过去抱在了怀里。

我笑着刚要继续去帮他够那辆玩具车,就看坐在老王身边的老宋脸色变了。

他蹭的站起来,大步跨到孩子身边,很粗暴地从孩子手里抢走那只布娃娃,扔进了屋角的垃圾桶。

小男孩儿先是愣了几秒钟,突然开始放声大哭起来。

老宋的脸色变得很尴尬,似乎是觉得刚才自己的动作太夸张了,赶紧蹲下身,将小男孩抱了起来,说别哭了别哭了,那娃娃多脏,咱不玩,爸爸再给你找个别的玩具好不好?

这边我也把玩具车够了出来,递给了小男孩,可他说什么也不要,挣扎着伸着俩胳膊非要往垃圾桶里够。

老王一看这情况,跟我使个眼色,然后对老宋说那今天就先这样吧,你先哄孩子,回头抓紧时间照单准备,准备好了告诉我一声,我过来给你布置。

说完拉着我告辞离开了。

返程我开车,上了高速我问老王说你有没有觉得奇怪?

老王说有啥奇怪的?

我说你没看到那个布娃娃么?一看就是小女孩儿的玩具,而且那么旧那么脏,明显是有点年头了,他家儿子刚两岁,哪儿来那么旧的玩具?

而且这个老宋都快奔四的人了,农村一般生孩子都早,他怎么这么响应晚育号召?

老王说你这么一说还真是。

我说回北京了你最好问问你那小女朋友,他姐姐家是不是还有别的孩子。

回到北京已是晚上六点多,堵在路上的时候我让老王履行诺言,提前定个吃日料的地儿,并且点名要吃蓝鳍金枪鱼。

老王嘬了半天牙花子,最后定了三元桥的的松子日料,并叫上了茗茗。

当我们赶到的时候,茗茗已经到了,点好了菜正等我们。

边吃边聊,老王吞了几个寿司,喝了杯清酒,跟茗茗说对了,你姐啥时候出院啊?你那小外甥让你姐夫个大男人看着真是不行,这幸好就一个孩子,要是多了我看你姐夫非得疯了不行。

我说你咋知道人家就一个孩子的,像人两口子这岁数一般咋也得有俩了吧。

话音一落,我注意到茗茗的脸色变了变,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赶紧接着说咋的,你姐他们还真有俩孩子啊?你那小外甥是老二吧?老大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咋这回我们去了没见到呢?

我是故意这么说的,用一连串肯定性的问题,让她无法回避。

因为我敏锐地察觉到,无论是她姐夫还是茗茗自己,似乎都对那个破布娃娃可能的主人有些讳莫如深。

茗茗把夹起来的刺身放回自己面前的盘子,端起酒杯啜了一口,叹口气说他们确实还有个老大,是个女孩儿,不过那孩子不是我姐的,而且她去年夏天在家里盖新房的时候……

老王一听,马上追问说那女孩儿怎么了?

那个小女孩儿是老宋跟他前妻的,他因为常年在外承包工程,对前妻的关心不够,结果她跟同村的一个男人好上了。

纸里包不住火,老宋无意中发现了前妻的奸情,义无反顾地跟前妻离了婚,并把孩子要到了自己的手里。

离婚大半年后,有人给他介绍了现在的老婆,也就是茗茗的姐姐。

茗茗姐之前也有段失败的婚姻,不过没有孩子,俩人见面交往了一段时间之后就结婚了。

婚后不久茗茗姐姐怀孕了,十月怀胎生下了那个小男孩。

转眼孩子长到一周多,夫妻俩人一合计,觉得家里原来的房子太旧了,于是决定盖新房子。

说到盖房,那是老宋的专业,他推掉了手头的几个工程,带着自己的施工队回到了老家。

房子盖得很快,没几天就到了封顶的时候,然而就在封顶的那天,盯着工人干活的老宋却发现自己的女儿不见了。

一开始他并没有在意,以为孩子是跑到什么地方玩去了。

毕竟村子里的孩子和城里不一样,父母不会寸步不离的屁股后面跟着,经常是和一些小伙伴满村子地跑着玩。

可是到了吃午饭的时候,孩子还是没有出现。

这让老宋有些坐不住了,开始满村子的去找,然而找遍了整个村子,也没有发现孩子的踪迹。

老宋开始慌神了,那时候女儿虽然已经六岁多了,但从来没有过吃饭的时候还不回家的先例。

就在这个时候,噩耗传来。

一个干活的工人中午去房后解手,无意中在房后的沙堆边上看到从沙堆里露出一片粉红色的衣角。

他好奇地扯住衣角拽了拽,居然没有拽动。

因为知道老宋找女儿找了一上午,这位工人突然心生不好的预感。

他试着用手去挖沙堆,没挖太久就看到了埋在沙子里的一只小手……

工人吓得大叫一声,发了疯一样地用力刨沙,边刨边大声喊人前来帮忙。

听到喊声,在院子里吃午饭的工人们纷纷放下碗筷,冲到房后帮手。

众人七手八脚地将沙堆挖开,果然看到了老宋的女儿,但一切都已经晚了,她已经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后来众人分析,小女孩被沙堆掩埋的原因,可能是她在房后的沙堆上玩,但因为沙子堆得太高太尖,她从沙堆上失足滚落,结果被流下的沙子埋在了下面,甚至都没能来得及发出呼救……

茗茗说到这里,老王突然插嘴问道,你姐夫他是专业盖房子的,难道盖新房之前没有找人看过风水么?

茗茗摇摇头,说我也不懂这个,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找人看过。

我瞥了老王一眼,心说你特么问个话也问不到点儿上。

我问茗茗,你姐姐平时对你姐夫的女儿咋样,你知道么?毕竟后妈对丈夫前妻的孩子,都好不到哪里去。

茗茗一听我的话,脸色瞬间变了,面露愠怒地说你什么意思?

我说没啥意思,就随便问问,我就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你姐家里盖房子,小姑娘去哪儿玩不好,为啥非得去工地上?

茗茗的脸色更难看了,有些委屈地看着老王说你这徒弟怎么回事儿?他是怀疑我姐虐待孩子么?

我说这话我可没说,你急什么?

让我没想到的是,茗茗竟然蹭的站起来,拎着包径直往外走。

老王赶紧去拦,可茗茗表现得非常生气,根本不理会老王的挽留,推开他直接出了门。

这让老王非常尴尬,回来之后埋怨我说三儿你这是干啥呢,有你这么说话的么?

我说老王你特么别说我,难道你不觉得你小女友的反应不对劲么?这不很明显让我的话戳中她心里的*了么,要不然干嘛这么大反应?说实在的我就是那么随口一问,这反倒让我觉得她姐姐有事儿了。

老王叹口气说你说的有道理,我也觉得茗茗的反应有些太过激了。

我说你还记得我从他姐家沙发底下找到的那个玩具布娃娃吧?那明显是老宋闺女的玩具,多脏多旧!你再想想他儿子玩的那个玩具小汽车,一看就是牌子货,价格指定不便宜,同样是孩子,差别也太大了吧?

老王说那你想咋的?还想查一查茗茗她姐?我跟你说你这只是捕风捉影的瞎猜,没有半点事实依据,你可别乱来啊!

我说有钱难买老子愿意,你还是琢磨琢磨怎么哄你女朋友吧,我干啥不用你管。

第二天一大早,我自己开车去了老宋他们村。

到地方之后,我把车子停在村口,然后溜达着进了村。

这次我来的目的,是偷偷地找村子里的人打听一下,茗茗的姐姐平时对老宋的闺女咋样。

经过一番调查走访,还真让我有了些惊人的发现。

虽然被我打听的村民们说啥的都有,但大致上能够得出一个论断,茗茗姐姐对自己的后闺女并不好,经常会打骂。

而因为老宋平时总不在家,他作为亲生父亲也是无可奈何,只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倒是老宋他们新房对面的邻居,那个已故老汉生前因为看不惯茗茗姐姐打孩子,还曾经为此跟她吵过几次。

而老宋的女儿也跟老汉很亲,经常是被后妈打了之后,就偷偷躲到老汉的家里去。

然而老汉已经去世,我失去了一个了解情况的人证,虽然经过多方打听,但仍然没搞到老汉在外工作的儿子的联系方式。

我准备回到北京后花点功夫,好好找找老汉儿子的联系方式,了解一下具体的情况。

此外,我还打听到了老宋前妻现在的住址,从老宋他们村子出来,我开车去了老宋前妻现在的家。

在距离老宋村儿三十多公里外的另一个村子,我看到了正在院子里坐着乘凉的老宋前妻。

我假称自己是保护未成年人基金会的特约记者,前来采访有关虐待儿童的素材。

当我向她提起茗茗姐姐还有她那不幸离世的女儿时,她突然爆发,跺着脚骂茗茗姐姐是个蛇蝎心肠的坏女人。

“我那可怜的闺女死得好冤啊,都是那个臭贱人把她害了的!”

老宋前妻哭得声泪俱下。

我安慰了她几句,然后半提醒半试探地对她说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得有证据,你有什么证据么?报过警没有?

老宋前妻闻言收住眼泪,说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儿么,她要是平常不下狠手对我闺女又打又骂,还经常不让吃饭,我闺女能变成没人管的孩子么?她要是有人管,能自己跑到工地上去吗?

我一听,她说来说去就是这些个车轱辘话,很明显的她对女儿的死也只是怀疑,根本没有证据,否则她应该早就报警了。

不过她倒是给我展示了手机上拍摄的几张女儿生前的照片。

那是孩子放假时到她这里来住,她看到女儿身上有伤,于是就用手机拍了几张,为此还打电话给老宋骂了他半天。

就是她的手机摄像头像素比较低,图片不是太清楚,而且没有拍到孩子的正脸,作为证据的话意义不大。

我决定赶紧返回北京,动用些手段查找老汉儿子的联系方式,看看能不能从他那里找到更多的线索。

回到工作室,我发现老王居然在。

他一见我就问我是不是又去老宋那儿了。

我说是啊,怎么的,你良心发现要跟我一起查了?

老王表情很严肃,说这事儿你不要再管了。

我说这你管的就有些太宽了,我查这事儿又不收钱,这算是我的私事儿,你还是继续看你的风水去吧。

老王摇摇头,说风水的事儿我也不管了,总之这事儿咱师徒俩都不要再插手了。

他平时极少这样特正经八百儿的跟我说话,我意识到这有些不对劲,于是问他到底怎么了?

老王没说话,而是走到工作室的东墙根前,从桌子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卷轴。

那卷轴是一副画像,画的是我们暗度使这行的祖师爷。

(不知道暗度使的,可以点击蓝字链接查看)

一看他这架势,我知道他这是要开香堂了。

只见他将卷轴挂好,然后燃起三支线香,举过头顶对着祖师爷画像拜了三拜,然后招呼我过去跪下。

我们这行平时没啥太多规矩,所以连祖师爷画像都是收起来的,只有遇到很重要的事儿才会挂起来,而开香堂也没有什么隆重仪式,敬上三炷香就算OK。

而开香堂则意味着我们有人干的事儿犯了忌,需要受到惩戒。

这惩戒可大可小,严重的断手断脚切手指,最不济也得挨上一顿鞭子。

不过那都是从前的老*历了,暗度使也是与时俱进,如今损害身体的惩戒全都没有了,基本上以经济处罚为主。

虽然我平时跟老王没大没小惯了,但入了行深知规矩重要,该守还是要守的。

于是我也没吭气儿,老老实实过去跪下了。

刚跪下,发现老王也跟着跪在了我身边。

我说咋的这是,你怎么也跪下了?

老王低声说,这是黑六爷的意思。

黑六是老王的师父,我的师爷,不过有意思的是,黑六爷就比我大几岁,比他的徒弟老王小了得有二十来岁。

他平时寡言少语,干满年限退休之后更是行踪飘忽,神龙见首不见尾,一年到头我也见不到他几回。

但只要我们遇到大事儿,他肯定会现身,替我们出主意或做决定。

如今老王开香堂,看来黑六爷不知怎么知道了我们现在接手的事儿,所以给老王下了命令,让他停手。

让我纳闷的是,我跟老王正办的这事儿,按理说也算不上接活儿,也不知道到底犯了什么忌?

硬是按规矩讲的话,我们暗度使接活儿的规矩里倒是有一条“*不查”的。

这里的*,倒不是说神神**之事,而是说但凡涉及到死人的案子不要查。

因为一来人死为大、逝者为尊;二来死人之后难免涉及到凶杀或其他公案,自有官方介入。

我们不查这类的案子,乃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也是自保万全之策。

心里正纳闷之间,就看老王跪在地上,从兜里掏出手机,在屏幕上一阵操作,然后对着屏幕念了起来。

那是黑六爷发来的一段文字。

大意就是说我们现在查的这件事儿,他从头到尾都知道内情。

老宋家的遭遇,其实都是有人在背后故意为之,而那人与黑六爷是旧相识,所以我们没有再查的必要。

然后就是批评我不守规矩,违反“*不查”的禁令,罚我下一桩活儿白接,不给钱。

最后是批评老王,说他身为师父,不务正业,整天搞封建迷信,罚他白接三次活儿。

瞬间我的内心就得到了极大的平衡。

开完香堂,老王让我登录邮箱,说黑六爷给我发了一封邮件。

我赶紧过去打开电脑,邮箱里果然有一封来自黑六爷的邮件,邮件主题点名由我亲自查看。

我回头看了眼老王,老王冲我耸耸肩,远远走开去沙发上躺着去了。

这也是规矩,不该你看的,不能看;不让你知道的,问也别问。

黑六爷写邮件跟他平时说话一样,很简短,能少用一个字绝对不多用。

这封邮件的主要内容,其实是一个故事。

故事不长,我特意摘录如下:

乙丑年(公元年,那会儿我还没出生,钱三儿注),有夫妻二人。

夫乃离异再婚,为人懦弱,续弦之妻小其八岁,性格泼辣彪悍。

夫与原配育有一子,时年九岁,与后妻婚后又生一女,时年五岁。

女儿三岁之时,生病入院,经诊断罹患绝症,夫妻二人伤心欲绝,俟女出院,携其遍访名医无果。

妻虽心知无望,然母姓使然,不愿放弃,乃与夫一同求神问卜,寄望于神*之术。

多方探寻,竟有一神棍,为其献一替死超生之法。

此法乃是寻一与其女同月同日生辰、八字互补之人,自愿牺牲,方可为其女续命。

这本是神棍一派胡言、惯用伎俩,用一不可能之法欺骗求法之人,既显自己手段高明,又可令其慷慨解囊。

然于后妻而言,任何希望都无异于救命稻草,竟信之不疑。

盖因前妻之子与女儿生日乃同一天之巧合也,乃报男孩诞辰于神棍,请神棍卜之。

神棍料不及此,若言不可,乃自砸招牌,只好佯做大惊,言此乃天定,妻遂深信不疑。

辞别神棍,夫对妻言此法万万不可信,然妻虽口中附和,心中却已暗下决心,要让前妻之子续命。

夫深知后妻之为人,一旦决定之事,概难劝阻。苦于无法劝说,夫乃整日对儿子暴力相向,非打即骂,以期用儿子之可怜,换后妻恻隐之心。

初时后妻确实见儿子可怜,心中不忍,然时日一长,几成习惯,见怪不怪,妻也常会虐待男童,宣泄内心苦闷。

又数月,女儿之病愈重,呈恶化之状。

妻视女儿痛苦之状,失去理智,竟趁夫不在家之时,将替死续命之法告之于九岁男童。

可怜那男童,虽年方垂髫,然精纯至孝,闻言不愿父母为此发愁,更不愿妹妹失去生命,乃生赴死之心。

后妻不知,此番言谈皆被门外女儿听去。

女儿虽幼,却早已懂事非常,听闻母亲要让哥哥赴死替自己续命,自知命不久矣,乃决定先行了断,保全哥哥性命。

其家附近有河,夏日涨水,女儿悄悄换上自己最喜爱之衣服,携心爱之布偶,独自来到水边,纵身投水。

儿子与后母谈罢,回房不见妹妹,又见衣柜凌乱,心知不妙,急趋河边,恰见妹沉浮水中,情急之中下河救之。

奈何不谙水性,亦遭水淹。路人过而见之,急忙施救。

可怜女童已亡,男童尚有一息,急送医,入重症病房,医言垂危,若侥幸不死,恐亦成植物人矣。

天可怜见,旬日之后,男童竟幽幽醒转,活之。

从此渐生厌世之心,后不堪后母家暴,愤然出走,流浪四方。

后遇奇人收留,发愿遁入空门,成一云游僧。

四方云游之际,偶至京西XX村(就是老宋的那个村子,钱三儿注),见有后母虐童,乃欲出手惩戒,以救女童于水火。

谁料不及出手,女童失足跌落沙堆,不幸离世,另其后悔不已。

僧知女童之死,虽不是后母亲为,但其难脱干系,于是佛心难平,仍决意惩戒之。

山中百姓,多笃信*神之说,僧乃藏身于暗,施展妙法,令那夫妻二人深信家中所有灾祸,皆为去世女童之报复也。

……

黑六爷的邮件看完,我愣神半晌,完全没有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个样子。

老王见我发呆,过来问我黑六爷邮件里到底跟我说了些什么。

我想了想,把黑六爷的故事跟他讲了一遍。

老王嘿然,说原来还有这样的事儿,你说那个云游僧他是怎么做的,能凭借一己之力,搞出那么多神神**的事儿来?这人到现在也得四十多岁了,真是厉害。

我说如果是我的话,我自信也能办到,无非是心思和时间的问题。他既然存了教训老宋夫妻的心,自然是处心积虑,暗中出手,也不是多难的事儿。只不过对于不了解内情的人而言,的确是太神奇了。

老王叹了口气,说不过我还是不明白,你说都是那有过同样童年被虐待经历的云游僧搞的*我理解,可是老宋一个盖房子的,怎么会把房子的风水搞成那个样子?究竟是什么人给他看的风水呢?

我说那就不知道了,可能他们干的事儿过分,看不下去的不止一个人吧,没准儿那个给他们家看风水的,也是个嫉恶如仇的主儿。

老王突然打了个冷战,说看来以后我们无论是接活儿还是平常干事儿,都得小心着点儿,谁知道哪里就有人盯着呢。

我说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你别干坏事儿,老天爷都会保佑你。

老王嘿嘿一笑,说这不像你的风格啊,你不是不信老天爷吗?

我关上电脑,说的确不信,但做人还是要有点敬畏之心,要不然谁都救不了你。

后记:

从那件事儿以后,我再接活儿什么的,都特别守规矩。

再找来请我们帮忙调查的,我都会多个心眼,对准主顾的人品人性加以甄别。

简而言之,就是我也开始挑主顾,不是什么人都帮。

毕竟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钱是挣不完的,拿了有违初心的钱,花着也不安生。

与列位共勉。

PS:

福建男童被继母殴打致死的新闻是8月6号的。

距今刚刚过去了一个礼拜。

然而这条新闻早已淹没在网络上,没有太大的水花。

我想,也许是这样的新闻太多了,大家早已司空见惯。

再有就是,我们的心里阈值已经被太多黑暗调教得太高,见怪不怪。

所以宁愿沉迷在那些五颜六色的明星花边之中。

问题是,它们给不了你任何的营养和教育,除了让人变得更加浑浑噩噩。

想要清醒,还是保持一点愤怒。

不过愤怒不宜多,小心变成键盘侠。

这期的故事就是这样,期待下期与诸君再会。

爱你们。

故事看看就好,万万莫要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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