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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果一大早就赶到了报社,自从她换了新领导似乎一切工作都让她失去了热情,总之在她心里觉的海洋怎么都不像个领导,虽然他也总是窝在办公室里,像是一副兢兢业业的状态,显示出了具有一定的专业素质,可是孟果心里就是觉的他是在装蒜。谁让他在调来当领导之前和她之间有些轻佻的交流呢,孟果的心里已经为他盖上了检疫不合格的章。
孟果在报社里是受到尊重的,主要是脏活累活危险活谁不用愿意去的问她愿不愿意的时候她几乎都是点头同意,因此她在报社里有一种特殊的地位。考虑都吴萌心情可能欠佳,本来周末她想约几个好朋友相聚,只是蒙淑芬的脚不方便,林之梦说要带小固固去打疫苗,自己也被通知要来报社加班,一切的计划又全都泡汤了。
最近国际部的一些人总是被通知要加班,似乎和主编说的要出版的杂志已经排上了进程表有关,孟果的工作时间原来一直是比较随意的那个,因为她大多数时候都处在外派状态不论是外国还是外地,最近她也不得不变成了朝九晚不定,周末需要加班的状况里,她对接到的工作兴趣不大,心里总是想着过过一段准备去叙利亚的事情。
坐在办公桌旁想着要不要给吴萌发个短信,她想吴萌最后跟她说不准备跟秦皓结婚了,她此刻心里肯定满是满是波澜,本来自己在这些朋友身边的时间就不多,如果有时间还是希望能为她们多做些事情。
孟果拿着手机正在犹豫,她的一个同事有些神秘的凑了过来:“哎,听说了吗?外派名单出来了。”
“哦?知道什么时候动身吗?”孟果心里觉的有些遗憾,刚刚还在想要为朋友多做些事,想不到外派名单就出来了。
“没有你,你不知道吗?都是社会部的,两个人。”
“每次不都三个人吗?”
同事无奈的耸了下肩膀:“谁知道呢,听说跟咱们新来的头有关。”
“什么意思?他不让我去的?”
“好像是吧。”同事又换了副略带愤慨的表情,“咱们上周交的题材照片,就我觉的特别棒的那个也被他给杀了!”
孟果腾的从椅子上站起来:“为什么?”
“没说,就说不行。”
孟果心里带了些隐隐约约的怒意,自从她和这位新主管算是有某种私下的交流之后,她总觉的他有些故意针对她,本来被安排的工作就不多,现在外派名额还被取消了,她很怀疑他是不是在故意挤兑自己,好逼迫自己转组或者自动提出调职,从海洋当了新主管之后,她觉的自己一直很是忍让的态度,本以为可以去叙利亚躲开这位装模作样的新领导,想不到这次的名单居然没有她。
孟果越想心情越不舒畅,忍不住去敲了海洋办公室的门。
“进来。”主管的声音很快传了进来。
孟果推门走了进去,发现海洋正聚精会神的在电脑上处理着一些事情,眉头轻皱表情说不出的认真,孟果一看这样子心里就有些抵触情绪,总是回想着他在报社门口跟她要黑车费的样子,觉的他此刻这副状态着实是装的厉害。
“你来了?有什么事吗?”海洋看了孟果一眼,眼睛还定格在电脑屏幕上。
孟果关了门,走过来坐在了海洋对面的椅子上:“名单出来了,您知道吗?”孟果想要用一种柔和的语气可是还是忍不住带了点质问的态度。
海洋将眼睛转到了孟果的脸上:“名单?你说外派名单?”
“是,我想问您一下,为什么没有我?”
“领导的决定。”
“您不就是领导吗?”
“我也有我的领导,领导上面还有领导。”
“您的意思是让我去问主编?”
海洋的表情平静里带着些严肃,“听着像是一句威胁的话。”
“没有,我只是不明白您干吗非要针对我?”
“我没针对任何人!”
“多少年了,外派任务每次都有我,多危险的地方我都去过,这次我也申请了,为什么没我?你一来就没有我了?”
“那你就休息一年,会有别的工作给你,别总是个人英雄主义,你有才华会得奖的,心态放平和些,不用非得扎到战场里去。”
“你知道什么?谁说我是为了得奖?”孟果生气的猛的捶了桌子,拳头放在桌子上胳膊上的肱二头肌随着绷劲的胳膊瞬间高高隆起。
海洋看着这架势着实的吃惊不小:“你发什么脾气啊?这是对领导的态度吗?你不是为了得奖是为了什么?我也当过很多年的战地记者,那些战乱的地方什么样我也经历过,我怎么不知道?”
“哦,对了,您两度与摄影大奖失之交臂吗!”
海洋眉头微蹙,抬眼看着孟果:“你对哪个领导都这样吗?连挖苦带讽刺的?”
孟果做了个深呼吸没有继续呛声:“那我交的照片为什么被毙掉?”
“不好!”海洋说完话又转头看电脑屏幕开始工作了,也不做过多解释。孟果站在原地看着他,像是在等他说些什么。
过了几分钟海洋抬头看着她:“哎,你还有事吗?没事了,就出去干活吧。”
他的这个态度一下把孟果激怒了,她很大力的一拳又砸在了海洋的桌子上,桌子上的那杯水都差点晃出几滴来。海洋抬起头来愣愣的看了她一会,“这是公家财产,这桌子腿马上就要折了。”
“哪不好?你得说出个所以然来啊。”
海洋觉的孟果这句话像是一种挑衅,他看着电脑很快的找出了那张照片,把电脑屏幕转过去朝着孟果:“你这张叫什么?”
“挣脱!”
“我看不到挣脱,只看到禁锢。”屏幕里一个男人脸憋的红红的被许多绳子捆着,样子显得很痛苦。
“怎么不叫挣脱,我亲眼看着他挣脱的,这是我在街头抓拍的行为艺术。”
“是吗?看不出来,联系他你再拍一次。”
“你……这东西能再来一次吗?这行为艺术你再让他来,他来的了吗?”
“是吗?来不了了?那这照片你还要吗?不要我就删了啊?”
“你……”孟果气的又想捶桌子,海洋赶忙伸手扶住了桌子上的那杯水。
“拍不到要挣脱前的那种临界的释放感,拿一张极度痛苦的挣扎状态的照片非要叫挣脱,我不知道你自己心平气和的好好看过这张照片没有,别把自己痛苦的情绪带到作品中来,我们还指望别人通过照片看到希望呢,不是这种绝望。”
“谁有痛苦情绪?”
“你!”海洋说完话把电脑屏幕转过来,继续干自己的事情了。
“你知道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说我通过作品看到的。”
“你凭什么评判我的作品?”
海洋一脸的吃惊:“你刚刚问我的,就在两分钟前,你忘了?”
“好,就算我抓拍的时机不对,对模特的情绪变化掌握的不好,你凭什么通过一张照片就说我痛苦情绪?你凭什么这么评判我,评判我的作品?”
海洋愣愣的看了孟果几秒钟,忍不住笑起来:“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有意思啊?车轱辘话来回说,你让我给你解释我给你解释了,你又问我为什么?不凭什么,凭我两次和摄影奖失之交臂行不行?”海洋笑着摇了摇头,像是在自言自语:“看着挺大器一女的,怎么也这么矫情?难道让我说对了?”
咣的一声,海洋桌子上的那杯水被孟果的双拳激荡的洒了半杯出来。
“你干什么?真新鲜了。”海洋赶忙拽着桌子上的抽用纸巾擦着桌子上水,怕把摆放的一些文稿弄湿掉,“我这当了这么多年记者头回算是下决心走行*试试管理层吧,怎么碰上你这么一位下属啊?你跟原来的领导也这样,冲进人家屋子里鼓着一身腱子肉的在这咣咣砸领导桌子?就说我管理水平低,不懂什么方式方法吧,那好歹得给我点面子吧?”
孟果也没想到这一下这么大力气,让海洋说的还真有点不好意思,憋了半天轻声的说了句不好意思啊。
“报社也是有预算的,驻外记者不花钱吗?要办新杂志,要有整体规划的,你说去叙利亚就得去啊?人家那就够水深火热的了,你削尖脑袋去凑什么热闹。”
孟果的脸被海洋说的又有些变形。
“行,我们不说这个,新杂志初版时间都已经敲定了,时间很紧,本来就是我主要负责的,国际部这边像样的摄影师也挑不出几个,你算是凑凑合合能顶上点用的,我真是不知道你脾气这么暴躁,还这么不虚心,算了我知道你心里肯定对我有偏见了。”
孟果瞪着海洋看了半天,最后挤出句话来:“你把那照片删了吧。”说完就气哼哼的离开了海洋的办公室。
孟果生气的一头扎进茶水间里想给自己沏杯茶败败火,刚拿了杯子手机响了,她一看是吴萌的电话,转身站在窗口把“喂,萌萌。”
“你怎么了?听着好像在生气似的。”
“刚跟一黑车司机吵架来着。”
“啊?怎么了?他多收你钱了。”
“没有,就说些我不爱听的话,我一会决定去攀岩馆好好发泄一下。”
“哦,那然后呢?”
“然后我再去射箭馆,射几百箭继续发泄。”
孟果拿一侧耳朵夹着电话,转过身来想继续泡茶,发现海洋正满脸尴尬的端着杯子站在门口不知道是进来合适还是出去合适。孟果有点担心刚刚自己抱怨的话也被他听见了。
“萌萌你打电话什么事啊?本来还说约你出去呢,结果被强迫加班了。”
“我……跟秦皓,我们俩昨天结婚了!”
孟果听到这个消息有些发愣,她所有的动作都停了下来,脑子里想着吴萌的话,突然控制不住的“啊”的尖叫起来,把站在门口的海洋吓的一愣,孟果一边尖叫一边原地跳了两下,语气里又是兴奋又是激动,还带着很多吃惊。
茶水间门口又围了两个人,向里探看着,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海洋看着外面一脸探询的同事:“我没怎么她,她自己突然就这样了,我一直在门口站着来着。”
孟果满脸的喜悦,走到茶水间门口抬头看着海洋:“领导,我有事,我想请假!”笑容里很是谄媚。
海洋看她的样子觉的自己都有些精神紧张,“那……那……那你要有事,你就先走吧,本来今天就是加班,你的活?”
“我拿走干,行吗?周一我交上来。”孟果现在说话的语气就像个小姑娘,跟刚才在办公室里砸桌子的样子完全是天壤之别。
“行,那行吧!”海洋觉的此刻孟果的态度让他只能接受似乎没有别的选择,孟果兴高采烈的回了办公桌收拾包离开了报社,海洋像是终于松了一口气,到茶水间给自己倒水,嘴里小声嘀咕着:“怎么跟精神病似的?”
商榷
秦皓的心情大好,似是体会到了古人所说的人生三大喜事之一,似乎最近公司里运转的那种压迫感都荡然无存了,周五他跟吴萌通了电话,想知道他岳父岳母大人的态度,吴萌在电话里支吾了半天说他们同意了,想要见秦皓的父母。这让秦皓更是松了一口气,像是为自己的生活迎来了新篇章,他觉的自己的决定是对的,生活总是要不停的转变的,从一个阶段跨入另一个阶段,挑战一下未知的状况,寻找新的快乐的感觉,至少他现在是挺快乐的,而且他觉得他好像也有些习惯和吴萌的交流方式,虽然她说话总是平平淡淡的,可是她总是能给他许多的安全感,他想其实男人也是需要安全感的,他觉的吴萌是个永远不会让他失望的女性,想起了爷爷评价奶奶的那句话:只要我一伸手,总是能拉到她,心里就觉的踏实多了。
周五晚上他打电话通知了家里,说周六要去太爷爷那里有重大的事情要宣布。
秦皓挂了电话又给李翱翔打了个电话,一张嘴难掩兴奋之意:“大翔,哥们正式向你宣布,我从今天开始正式进城了啊。”
李翱翔在电话里沉默了一会:“恭喜!”
“你这态度可够沉稳的,我现在一想起来还有点想笑呢,明天跟我太爷爷说,不知道他得高兴成什么样?他刚出院是不是应该别让他这么激动啊?”
李翱翔在电话里呵呵的笑了两声:“你结婚我当然替你高兴了,只是觉的好像就剩我是孤家寡人了,我心里也急啊,各种羡慕、嫉妒、恨!什么时候办婚礼啊?我是不是现在就得开始给你小子准备红包了?”
“还没定,约时间让我父母和她父母见面再商量呢。”
“你运气真不错,碰到合适的就结婚了,不过也就是你,放别人都不能行动这么快?”
“合适吗?你也觉的我们俩合适?其实我原来真不觉的,现在倒觉得没准我就得跟她这样的才能过长久呢。”
星期六一大早秦皓就先回了太爷爷的家,爷爷奶奶和自己的父母还没过来,他到成了到的最早的一个,李阿姨说太爷爷一早就起来,秦皓满脸喜悦的去敲了太爷爷的房门,推门进去发现太爷爷正坐在轮椅上书桌旁拿着毛笔写着字。
“太爷爷,你这病刚好,怎么不在床上休息啊,又在这抄毛选呢?”
秦思进从老花镜的上边挑着眼睛看着秦皓:“我有什么病啊?就是老没毛病,那块馒头顺下去了,人就又活了。”秦思进看着自己写的字摇了摇头:“不行,手抖,这字写的我自己都不认识。”
秦皓凑过去看了看:“写的挺好的,我都不会写毛笔字。”
太爷爷嘿嘿的笑了两声:“你小子怎么今天这么勤劲,这还不到八点就跑来了,平时不都睡到太阳晒屁股啊?让你爸的话说,晚上老跑出去疯去。”
“我爸说过我好吗?”秦皓拉过个凳子坐在太爷爷旁边,满脸带笑:“太爷爷,您现在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啊?”
“愿望?”秦思进从老花镜里抬着眼皮想了想:“想吃炸的酥酥的油条,然后泡在豆浆里泡软了再咽。”
“您竟逗我,这叫什么愿望啊?我现在出去给您买去。”
“李阿姨去了,一会我就能实现愿望了,这愿望实际啊,说实现就实现了。”
“您就没有再大点的愿望啊?”
“不敢想,想也没用,岁数大了,不爱逼着小辈们干不爱干的事。哦,对了什么时候把小吴叫家里来吃饭,这愿望算大吗?”
“您看看您,不是思进吗?怎么变这么保守了,我最拿您的话当话了,我叫您失望过吗?”说完秦皓就从兜里把自己的结婚证掏出来放在了太爷爷的面前:“您先稳定下情绪在看啊,别激动了晕过去那咱就亏本了。”秦皓说完带着一脸得意的笑容。
秦思进看着桌子上放的小红本,脸上带了惊奇的表情,手略微有些抖的把小红本拿了起来,扶着眼睛仔细看了看封面,又从抽屉里拿出个放大镜来比划着把小红本打开仔细看着,越看脸上笑容越大,到后来竟忍不住呵呵的笑起来,他转头看着秦皓:“哪弄的?”
“您瞧您说的,什么哪弄的,*府发的呗。”
太爷爷的笑声更大了,忍不住伸手勺了秦皓后脑勺一下:“你小子真是长大了啊,终于结婚了,我说怎么一大早就听见喜鹊在叫呢,原来真是有好事啊!你爹要知道了估计也得夸你,夸你的时候少这事你可是做对一回。真好啊!”太爷爷拿手摸着秦皓的结婚证:“看你们俩这照片照的真有夫妻相。”秦思进还在拿放大镜仔细的看着,秦皓也凑了上来:“有吗?您悠着点高兴啊,回头我们抓紧时间给你生个第五代,让您好好的乐一乐?”
“啊?能行吗?”
“您听您说着话,什么事啊?不行?”
“我是觉的我秦思进这辈子是不是过的也太精彩点了,人家都求四世同堂,我居然能五世同堂。”
“太爷爷,您好好活啊,回头我生一儿子,他二十我就逼他结婚,结了婚我就让他生孩子,咱弄个六世同堂,那才叫目标远大呢。”
“那我不真成老怪物了?”秦思进一边跟秦皓聊着天还在一边看着吴萌和秦皓的结婚证:“照片照的是不错,你这小子一脸的高兴劲,就是你们俩这头发怎么没弄弄,看着湿呼呼的。”
“急呗,下大雨,让雨浇了,等她去了人家都快下班了,照片照的也仓促。”
“什么事啊?仓促,结婚也仓促?你以为是我们那年代呢,前脚结婚后脚队伍就开拔了。”
“我这不是被你生病给吓的吗?想着帮您早点实现这愿望啊,难得碰到个女孩全家都喜欢的,您不是说了感情都是过出来的吗?领证也算是排除千难万难的,我也算是排除万难了,她也不错顶着她们家的压力我们俩愣是把证领了,怎么样不亏是您光荣的后代吧,遇到困难决不退缩!”
“啊?”秦思进听着秦皓的话觉的有些云里雾里的,“啥意思?人家小吴家里不同意你们结婚啊?”
“不,原来不同意但现在同意了,其实我们俩没见几次面,可是您猜怎么着闹半天我们俩还挺有缘份的,她是我中学同学在中学的时候她就挺欣赏我的,您说巧不巧,原来吧我觉的她蔫了吧唧的挺不招人喜欢的,可是多接触接触发现其实有时候还觉的她挺可爱的,忽然就觉的没准你们说的挺对的,您重孙子各方面这条件在这摆着呢,打着灯笼也不太好找吧?”
秦皓的话刚一说完,秦思进伸手使劲又给了秦皓后脑勺一下。
“呵,这下真挺疼的,幸亏是在家里这要在公司,让我员工看见老板都这么大了还让长辈勺,多丢人啊?”
“你这小兔崽子,都多大了?啥时候能长大啊?结个婚都让人这么不省心。”
秦皓似乎觉的太爷爷略带怒气,“您怎么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说着说着怎么就急了?”
“你去给人家里道歉了?”
“道什么歉啊?”
“没经过人家同意,就拐着人家姑娘结婚去了?”
“这是喜事,你怎么给我上纲上线啊?结了婚好好过日子不就完了?我不是也为您着想,想让您赶紧抱重重孙子吗?”
“什么事都得救护着咱家啊?一点都不管小吴他们家啊?”
秦皓被太爷爷问的半天说不上话:“那您说怎么办吧?这证都领了,我们现在也合法了,重孙媳妇我也算给您娶回来了,肯定是不能退了,您就高高兴兴的不就完了吗?”
太爷爷抓起旁边的拐棍又照着秦皓的腿来了一下:“臭孩子,就会招人生气,不会干别的。”
家庭会议里,一家人听到秦皓结婚的消息都显得很是高兴,秦皓的父亲表情凝重看着他:“怎么要结婚也不提前打个招呼?不过这是好事,证明你终于成长为一个敢于担当的男人啊,结了婚好,省的你没事老半夜三更的跑出去疯,让些八卦杂志拍了,我这老脸都没地方放。”
秦皓刚刚被太爷爷一顿数落心里就不舒服,父亲又对自己一番说教,他更是一脸的不悦了。
“什么时候把小吴的父母约出来,咱们见个面谈一谈,看看你们的婚礼要怎么办?”
秦皓还没接话,太爷爷在一旁先开口了,“我也去吧。”
“您去干吗?”秦皓转头看着太爷爷。
“去见见小吴的家长啊,你爸爸这在位的*府人员,我怕他难免说话打官腔,你连蒙带骗的拉着人家小姑娘结了婚,咱们还是应该表示一下尊重吧。”
“什么意思?”秦皓的父亲听着秦思进的话,略带焦虑的看着秦皓:“你又干什么事了?”
“什么干什么事了?”秦皓有点埋怨的看着太爷爷:“您身体不好,您别去了,就算有不妥当的地方也是我们俩自愿的,她们家再不愿意还能逼着我们俩离婚啊?人家说什么让我爸在那听着呗。”
“我为什么要在那听着?你要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让我和你妈去听去?我一个部长去听私营业主教育我?你真会替你爹争脸。”
“爸!”
“行了,都少说两句,我去,好歹我这岁数摆在这呢,不管他们家人对你是什么态度,尊重老人的礼数还是应该知道的吧。”
秦皓的爷爷也提出来要去见见吴萌的家人被秦思进拦下了:“人太多了也不好,弄的像是要跟人家打架似的,这孩子办事就是这么鲁莽。”秦思进忍不住叹了口气,“不过他也是因为心里总惦记着我这把老骨头。”
秦皓的太爷爷会来,不得不说这完全不在吴国胜的考量的范围之内,他依然保持了他的闲散风格,穿了得体的休闲装,秦皓的父亲架子端的很足,这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不论他是故意的还是被多年的职业生涯训练的,吴国胜必须承认他的确像是个*府的高级官员,秦皓的目前样子随和与寇荣一见面像是格外的亲切一样。但是无论怎么说秦皓的父亲话语间是很礼貌的,至少挑不出什么不适宜的地方来,特别是秦皓太爷爷到来,让吴国胜心里的疙瘩稍微松了那么一点点。
“听说,您身体前一阵不太舒服来着,想不到您会亲自来。”
秦思进一直在摆着手:“也没太大的毛病,有毛病一听说这孩子要结婚,我一下就好,我高兴啊,打心眼里高兴,主要我喜欢小吴那孩子,安安静静的一看就像是好人家的女儿。”
吴国胜脸上挂了点笑意不管怎么说,一位长辈如此夸自己的女儿他还是满心欢喜的。他把一行人让进了会客室,秦皓的父亲从吴萌家的装潢设施来看,也似乎感受到了吴国胜不是一般的私营业主。
大家都有说有笑的坐下来气氛很是融洽,秦皓拉着吴萌坐在会客室的角落里,极小的声音跟她嘀咕着:“你老爸正常起来看着也挺和蔼可亲的啊?!”吴萌侧过头来看着他挤出个微笑来。
秦皓的父亲气势很足,但也表现出了足够的诚恳的态度,他看着吴国胜面带微笑:“吴董事长!”
“不,叫我老吴,您叫我吴董事长,我叫您秦部长这显得多生分啊。”
秦皓的父亲点了点头:“是,毕竟现在我们是亲家了。事实上我也是昨天听秦皓说他结婚了,我们全家心里都挺高兴的,秦皓带小吴来的时候介绍说是未婚妻,我们当时就想着这好日子可能就快到了,想不到这么快他们就把结婚证领了,领了也好早成家早立业,咱们那个年代到他们这年龄也都不算小了,孩子都满地跑了。”说完一屋子的人都配合的笑了一阵,“今天咱们这头回见面,我这儿子打小就一个直心眼,关键也碰到什么需要绕弯子的事,要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老吴你多担待,你看今天秦皓的太爷爷都特意来了,就是想把咱们这婚礼的事好好的商量一下。”
吴国胜对秦皓父亲的话表示了赞同,他带着尊敬的眼神看着秦思进:“您今天来了真是让我有点喜出望外,我一直特尊敬像您这样的老一辈革命家,这是真心话。”他转头看着秦皓的父亲:“秦皓这孩子我也喜欢,你看长的高高大大、体体面面的脑子还简单,这年头脑子这么简单的男孩子少了!”
吴国胜说完这句话大家似乎都不知道怎么接,秦皓靠在吴萌耳边低语:“你爸这是夸我呢吗?”
吴萌有些犹豫转头看着他:“是吧?”
“当然了,我们姑娘也单纯,这么一看一简单一单纯凑一块,这组合真是绝了啊!”吴国胜说完从会客室的抽屉里拿出小本来:“咱们也别说那些客套话了,早点说完让老爷子心里也踏实,咱们就说婚礼事。”
“好!”秦皓的父亲表示着同意,秦皓的母亲也在一旁笑着点头。
“我跟萌萌她妈商量了,这婚礼啊一切从简,就为图一个高兴吗,别弄那么复杂,把熟人叫来一起乐呵乐呵就完了,我那天在那挑挑拣拣选这客人的名单啊,把我这做生意这三十年来好朋友细数了一遍,一下略去了三分之二,我算了一下紧巴巴的怎么也得三百桌。”
“三百?!”
“是,我是说我们女方家这边啊,你们男方家随你们啊。我一个好朋友的儿子结婚,弄个车队八十六辆悍马,特没劲太铺张浪费了,我当时就这么说他,我说你就怕不知道你们家有钱啊,我跟萌萌妈商量了,咱们不这样,低调点悍马就不用了,咱就那标准的*府用车就行,就那奥迪A6就行,八十六、八十八都行,九十九辆当然更好,这个咱不强求啊!你们看怎么安排好!”吴国胜把自己的小本翻了翻:“哦,对,有一事特重要,我必须得说,萌萌妈老家在福建,虽然她姥姥姥爷的早就来北京了,但是福建那边亲戚也多着呢,有时候也老联系问问萌萌啥时候结婚啊,人家都惦记着来北京参加萌萌的婚礼呢,我算了一下大概有个一百二三十人吧,老秦,你看看啊,是不是能安排一下给他们包个飞机,让他们从福建过来,不用包太大的,我琢磨着就够!”
秦皓父亲的脸色异常的难看,陷入到一种僵硬的状态里半天接不上话。
秦皓坐在远处眉头拧成了疙瘩,他忍不住凑在吴萌耳边:“你不是说你爸同意了吗?”
吴萌面色有些为难的转头看着他:“是同意了。”
“那整出一来是怎么回事啊?”
收获
“爸!”吴萌坐在角落里忍不住开了口,“您这是干吗呢?”
吴国胜满面春风的看着吴萌和秦皓:“没关系,你们想说什么都可以说,咱们家最讲究民主了,两个小孩子也可以畅所欲言吗,毕竟是你们结婚,我的意见已经说过了以温馨、温情为主拒绝铺张浪费啊,也没什么别的想法就是把亲戚朋友都叫来一起乐呵一下,体现咱们都是欢乐大家庭的概念。”吴国胜低头看着手里小本:“其实我还有很多条没说呢,不急,你们先说你们先!”
“吴董事长!”吴国胜让秦皓可以畅所欲言,他还真就有点忍不住了,脸色也不太好看:“三百桌是不是有点多啊?一桌算十个人,这就是三千人,真有三千人的欢乐大家庭吗?”秦皓说完转头看着吴萌:“你说,是不是有点多?”秦皓的目光很是凌厉,一直盯着吴萌看,似乎这时候必须让自己的老婆和自己站在一起。吴萌看着秦皓这种略带胁迫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她带着些恳求的眼神看着老妈寇荣。
寇荣觉的此时女儿的样子着实的可怜,一时间就有些心软了,她转头看着吴国胜:“三百桌是有点多,要不减点?”寇荣的话刚一出口,吴国胜的脸立刻垮了下来:“怎么多了?我这精打细算了半天,好容易减到三百桌的。”吴国胜说完转了下眼睛:“那减点吧,二百九!”
秦皓的嘴立刻撇了下去:“吴董事长,二百九这和没减没什么区别啊?还有九十九辆车是不是也太扎眼了,我父亲是公职,爷爷也还在部队里继续工作呢,我这么办婚礼,第二天就得上报纸,这对我们家影响真的不好,我希望您能替我们家考虑一下。”
吴国胜听着秦皓话,脸一下变的很臭,将手里的小本扔在了桌子上,皱着眉头刚要开口说话,秦皓的太爷爷到先出声了:“你这孩子,什么吴董事长、吴董事长的?这是小吴的父亲也就是你的父亲,叫岳父要不叫爹。”
秦皓转头看着太爷爷,满脸的探询,秦思进表情很是认真拿手指了指:“叫啊。”
“爸!”秦皓觉的自己是硬着头皮叫的,叫完之后又坐回到自己的位子里。
吴国胜脸上看着似笑非笑的还是一副让人有些琢磨不透表情。
秦思进倒是一脸的祥和的神情,“我这老骨头想想都算是清朝末年出生的了,别看我生在封建时代,可是我是思想可一点都不封建,我要是当年顺着我爹娘的意思,现在估计也就没我这个人了,小吴啊!”秦思进看着吴国胜亲切的叫了一声,“叫你小吴可以吧?”
“当然,我跟您的辈份差的还远呢,您当然可以这么叫我!”
“我一看你在教育子女方面就是个思想开明的父亲,不然也不能就这么同意小萌嫁给我这个重孙子,这人啊从一种状态到另一种状态改变是需要勇气的,当年我要不是和几个同学私下里背着包跑去了延安,估计我也就像是四世同堂里的那个老大似的在北京城里守着个院子生一堆孩子等着新中国的到来,我偷跑了没跟家里说,当年我爹娘也被我气的寒了心了。说就当没我这孩子,解放北京城的时候我跟着部队回来了,再见到我爹娘,他们可激动了,也不提我当年偷跑的事了,就夸我在部队表现好了。小皓这孩子吧像我,放着那个年代估计他也是能背着包偷跑的那个,那时候不想那么多,想多了就走不了,心里有向往就去了,谁知道明天会怎么样?不思变,什么都顺着家里安排的意思,那也成不了什么大事,顶多就是无功无过落个大家高兴就完了,他从国外留学回来按着他父亲的意思,是要在*府部门找个公职,可是他说他要做生意,家里人不同意可是我同意,他就是这么性子的一个人,虽然隔着好几代呢我觉的我能理解他。”
“乱世出英雄,我心里对您是一百种敬佩,没有您那一代哪有我们现在这好日子,要说中国都解放了六十多年了,改革开放都三十多年了,思变是好事,不过放在现在是不是也应该稳中求变啊,干什么事都跟干革命似的,这好像跟国家大*策也不符吧?”
“小吴说的有道理,我这重孙子就是这样,老把现世当乱世想,做事想前不想后的,现在好了他和这个小萌萌结了婚,跟你能学的地方可就多了,你们不都是顺应大时代自己创业的人吗,他一个小辈你以后多教育着他点,他从老岳父那学点做生意的真本事,也算是他赶上好时候了。小吴你也是个能思变的人,趁着改革开放敢白手起家的干事业,中国赚到钱成富豪的人多,能这样稳中求发展,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到现在也不容易。”秦思进转头看着秦皓:“别拿自己当回事似的,创业不拼出几条命能成事吗?以后跟你岳父好好学,这萌萌爸是智慧的商人,能学一半都是你的收获。”
秦皓看着太爷爷没接话,表情里略带惊奇,屋子里坐的人不少,来来回回就听太爷爷和吴萌父亲两个人的对话了似乎谁都插不上嘴,秦皓只是觉的这话题转的有快,不知道两个人是怎么从婚礼一下说到解放前、解放后、改革开放的,半句、三百桌酒、加九十九辆车的事也不提。
“教人这事,我可不敢当,现在年轻人思维都活跃一开公司就是科技公司,恨不得没两年都能想办法给鼓捣上市了,这小秦自己就挺敢干的这我可说不出来我能教他什么。说轻了没效果,说重了我还怕人接受不了呢。”
“这有什么接受不了的,这以后都是你儿子了,就当自己儿子那么说。”
吴国胜坐在椅子上呵呵的笑出声来:“您真爱开玩笑,我不瞒您说,我们家这男的都论堆搓,盼星星盼月亮生这么一个女孩,这姑娘我是从小连根头发都没揪过她的,儿子可不一样做错了事,别想我有脸给他们看,觉不出自己哪做的不对了都不配吃饭,那是小时候,现在长大了也一样,我急了照样该骂就骂该打就打。”
“挺好!”秦思进在一旁补充一句:“我这重孙子缺这个,他爸爸工作忙,整天不在家回来也总是做拿*的*策做思想教育听着都跟念报纸似的,这孩子从小都没服过谁,稀里糊涂自己摸索着的都长到这岁数了,这在家里都养成习惯了凡是他爸说的都是不对的,必须反着做才心里舒服呢。”
“太爷爷您也太夸张了?”秦皓惹不住插了句嘴。
“我现在是嫁女儿,我也不是招上门女婿,再教育那也是女婿,这小秦都自主成长到快三十了,都这岁数我还该骂骂该打打我也不合适啊,我就是想风风光光把女儿嫁出去,别让她受委屈我就阿弥陀佛了。”
“就当成是上门女婿呗。”秦思进这句话一出口,秦皓和他的父亲似乎都坐不住了。
“太爷爷。”秦皓刚喊出来,秦皓的父亲就插话进来:“您今天说的太多了,有点累了吧?”
“我不累啊,这新时期了谁家还把什么嫁闺女娶媳妇分那么仔细啊,都是自己孩子都当宝贝看,以后我们也把小萌萌当自己家女儿看,什么上门女婿、儿子、女婿的都一样,对自己儿子咱别弄那些虚的,来点实际的,为的不就是他们把日子过好吗!”
吴国胜坐在椅子上笑了许久:“您要是这么说我可当真。”
“当真吧,我都一百岁了,说句话还能是谎话啊。”
吴国胜笑着点了点头,他抬眼看了墙上的挂钟,“饭点了,我订了饭店,咱们边吃边聊吧。”
浩浩荡荡的两家人去了一个高级饭店,饭桌上的气氛还算融洽,谁都没再具体说婚礼要哪些数据样的东西,只是敲定了时间,吴国胜出了个说找个像样的婚庆公司把这事包下来,具体要求到时候跟婚庆公司谈,这样大家都省心了,这建议没人反对。秦思进指定要秦皓喂饭,秦皓一整顿饭几乎都没怎么吃,吴萌坐在一旁偶尔帮把手。给太爷爷喂饭似乎成了他的专职工作了,只是今天就算真让他吃他也吃不下,他是搞不清楚怎么说着说着婚礼,最后把自己说成上门女婿了,听着他们对话间亦真亦假的,可以他一想起来还是觉的不舒服。
……
秦皓的心里是别别扭扭的,忍不住要跟吴萌抱怨,吴萌总是眨着大眼睛很安静的倾听,也不发表意见,看着秦皓特别激动的时候就会小声说:“我爸他就那样,你也别太拿他的话当真。”
“那你能不能有点抗争精神,比如看你老公脸绿的时候,你好歹也跟我站在一条战线上,替我说上两句啊,你看你妈和你爸,还有我妈和我爸。”
“你越跟他争,他精神头越大,怪想法也越多。”
“算了算了。”秦皓觉的他现在和吴萌处于半恋爱半相处的状态里,恋爱也属于初级阶段,除了每天打个电话报备一下,隔几天会相约吃个饭,两家人聚会之后他半个多月了他一共就见了吴萌两次,一是见面他总是会忍不住提两句吴萌的家人,他自己觉的这样不好,可是有时候他就是忍不住那方面拐,还一个原因就是最近这半个多月他的公司变的很忙,按理说忙是好事,可是忙的他心里也不舒服,他似乎觉的忙和他结婚都有关系,最近一个星期公司的股票连拉了三个涨停,都已经被证监会注意到了,貌似自己的公司和欢乐食品有限公司联姻成了他公司从建立以来最大的利好消息,引起了很多投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