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驿道上的相失》
《古驿道上的相失》是杨绛先生的《我们仨》第二部分《我们仨失散了》的最后一篇,这一部分主要是借助梦境书写现实,梦境的方式书写丈夫和女儿逝世之前三个人的相处和日常生活。
一、梦与现实
《古驿道上的相失》从钱瑗旧病复发需要再次住院而与“我”分开,在“我”一个人相处的过程中,“我得找到她。我得做一个很劳累的梦”以和她呆在一起。“我”在梦的过程中路过了曾经和她一起相处的地方,然后到了她的病房。之后的故事便是“我”在丈夫和女儿的病房之间穿梭,“我”梦到女儿病房里发生的事情讲给丈夫听,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梦也从一开始的轻快变得更加沉重,“我不敢做梦了。可是我不敢不做梦”。“我”把梦到的阿圆开始不进食,各种各样的管子开始插在阿圆的身上,刘阿姨开始喂阿圆吃东西讲给钟书听,却突然看到阿圆轻健稳步地走到了我们面前说自己的病已经完全好了。
钟书赶着让阿圆回家,“我”和阿圆走在驿道上时阿圆在光天化日之下消失了。我”倒在床上听到邻室讨论阿圆的死亡,“我”的梦走到阿圆所在的地方,阿圆不在了。杨绛用梦和现实相交的方式来书写现实中发生的和自己所在经历的内心现实,虽然基调为苦,却仍然能够感受到一家三口相互牵绊和观念,以及面对不堪的现实中偶尔流露出的乐观。
二、作为参与的“人”的书写
杨绛在书写疾病和生死时,并没有刻意在回忆中美化处于疾病中的人和自己面对疾病和生死时候的感受。在疾病中的阿圆是虚弱的,任性的,精力不断在消退的;疾病中的钟书是漠无表情的、疲倦的、遥远的。“我”在一次又一次梦中观察到女儿的变化,也在不断地走上古驿道看望钟书的过程中感受到钟书虽然尽可能慢的越来越远。在这个过程中,“我”不停地走上古驿道的情绪也随着阿圆和钟书的状态的变化在变化,最后“一路上都是离情”,“三里河的家,已经不复是家,只是我的客栈了”,没有家人的地方无论怎么好,无论有多少回忆也难以称得上是家。
三、生活化与夸张化的语言
在《古驿道上的相失》中杨绛多用交谈和书写内心想法的方式来推动散文的发展,也用这种日常生活中最真实的部分来表现出一家三口的相处模式。“我”以梦境的方式潜入阿圆的生活,然后再把自己梦中的阿圆告诉钟书,“我不敢向钟书提出任何问题,我只可以向他讲讲他记挂的事”,“我”感到阿圆的精力减退了,但是我没有说,我只敢告诉钟书阿圆好的变化,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