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雨中的思慕
走在幽幽小经,我像往常一样嘴里含着糖,甜甜的。忽然,一滴雨点吻过鼻尖——清明时节雨纷纷?
清明的雨滴拍打着雨伞。“阿婆,快看呀!下雨咯,撑伞撑伞!”一个稚嫩的声音突然出现。蓦然回首,一个小妹妹拍着她阿婆的手臂。不知为何,猛然回到那时……
四月春暖花开,穿上太婆给我买的新裙子。虽没什么特别,但那是我小时候最喜欢的一条裙子。“囡囡,清明该踏青了,太婆带你去公园玩,好不?”
四月十里春风,暖暖拂过脸颊,轻轻吹动发梢,打开了每个过路人的心扉。樱花飘落,星星点点浅若白雪;桃花含笑,空气里弥漫着馥郁芬芳;柳条低垂,摇曳在缕缕微风中……
最喜欢的就是奔跑在草坪上,累了就躺下,而后坐在软软的草地上傻笑。而耳畔也总是响起太婆沙哑的声音:“囡囡,跑慢点,别摔着了。”我尚且懵懂无知,悄悄跑到她身后,太婆还依然探着身子,眯着眼睛,在大大的草坪上寻找着我。偷偷笑着,想猛然跑到太婆面前给她一个惊喜,却摔了一跤。太婆闻声笨拙地转过身来,见我手磨破了,眼泪汪汪地望着她,连忙冲过来抱起我,嘴里还碎碎念着:“是太婆不好,是太婆不好……”从口袋里掏出了一颗糖,塞进我嘴里:“吃颗糖吧,甜甜的就忘了疼了……没事,不哭啊。”
暮色渐渐出来了,一阵凉风吹过,一滴、两滴,清明微凉的雨落了下来。太婆撑起那把旧伞,我肉肉的小手紧紧抓着太婆的衣角。雨朦胧地下着,太婆哼着小调,我的玩心又油然而生。冲向小水塘,蹦蹦跳跳,溅起的水花沾湿了裙角,雨中弥漫着银铃般的笑声。太婆叹了叹气,撑着伞笑着跑过来。雨中,一老一少,一个慈爱的眼神里充满了宠溺,一个沉浸在快乐中而浑然不知上方有一把伞为她撑起了整片天……
一个寒颤,拉回了我的思绪。可此时环顾四周,那个为我撑伞的人却不在了。嘴里的糖虽甜,但失去了某种滋味。眼前一片模糊,已分不清是绵绵的雨,还是思念的泪了。
我呆呆地站在那里,聆听着雨落下的声音,仿佛在对我讲述天上的故事。空荡荡的天地之间,我轻闭起双眸,倾听着,回想着……
雨,渐渐变小。从天空不紧不慢飘落的细丝,洗涤世间万物,牵起世人的情。
雨从我脸颊滑落的瞬间,微凉却轻柔,心中静默着:
“远在天堂的您,还好吗?”
——七(3)徐一佳
清明回忆珍惜
又是一个阴天。明天,便是清明节了。唐代著名诗人杜牧曾为它赋诗一首:“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一种哀伤悲凉的氛围与意境,令人心生悲悯,似乎是为了营造人们对于逝者已去,内心的悲伤吧。天公不作美,一如今天,虽不是清明节,但没有阳光,便觉有些压抑。就连空气中也不似往常弥漫着一种酸甜的味道,而是有一丝淡淡的苦涩罢了。
人们常说:“清明,扫墓,踏青。”扫墓,在我看来,大概是人们对于逝去亲人的无限思念与寄托牵挂。每到这个节日,人们都是如杜牧说的一样:“欲断*”吧。失去亲人的滋味仿佛心被撕裂一般。痛苦,乃至悲痛欲绝。
而那种撕心裂肺的感受,我也是真真正正地感受过——那是一种无法言语的痛。也正因为此让那一天——年10月4日——一个举国欢庆的日子,深深刻在我心中,永远无法抹平。思绪,随着时间的长河一起飘回......
那天早上,本还是晴空万里,中午,便已布满阴云。没过多久就下雨了。雨下很密,它一颗一颗地打在我身上,打在我心里。细密绵长的雨压着我几乎喘不过气来。望着,仅是望着,望着那细密绵长的雨,望着家中此时的悲伤,望着已经不省人事的奶奶......我的泪“唰”的一下便已落下来,它拂过我的面颊,慢慢的,一滴接着一滴流进脖子里。“奶奶!”我大声叫着,可她像是没听到似的,没有回答。“奶奶!”我再次喊道。脸上,是无论怎样也掩不去的着急与悲切。“嗯。”奶奶似有似无地应了我一声。妈妈见我害怕,便让我先上楼了。下午奶奶便走了。我想,对于她来说,亦或是一种解脱吧。雨水打在我身上,而我的心却已凉到谷底。
想到这,我终于回过神来。脸上,也真的有了泪痕。望着窗外阴着的天,我心中有着无限悲伤和感慨。眼前还是当年一起玩耍的场景,耳边还是那一句句关怀的话语。可是现在......无言,也是一种不愿罢了,不愿再揭开心上的那块疤。望着现在的一切,都是一种“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的悲叹。
时光一去不复回。现在的我后悔以前没有珍惜与奶奶在一起的时光。如今天人两隔,美好的回忆,也都被我封锁在脑海里。
现在的美好,都是需要珍惜的。珍惜身边的家人,朋友,老师,不要等到离别才知后悔!
——七(3)班鞠蕾
那年清明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每年清明,外婆总会与我谈起这句古诗。
一年清明,她说:“清明既是一个节气,又是一个节日。小宁啊,你是不是经常能看到清明节的时候,许多人去给祖先扫墓呢?俗话说得好啊,‘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清明二字,总能勾起人们无限的悲伤与怀念。”
那时我还很小,几乎揣摩不出外婆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于是常憨憨的笑。但外婆十分严肃,继续跟我说,“每当清明节来临,人们会抱着对祖先清澈明朗的回忆,虔诚地去祭拜。”我看着外婆严肃的样子,虽然不懂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却也不敢笑。我知道她所说的绝不是什么可笑的东西,外婆望见了我木木的表情,却笑了。笑得清澈明朗。
第二天清晨,外婆领着我去给祖先扫墓。外婆拿着铲子,庄重地往坟上堆土,嘴里不停的念叨着。我也在一旁,拿着早就做好的花圈摆上。外婆烧了一炷香,拜了三拜,转身牵着我的手离开了。我清晰地望见,她的眼角有泪痕。
可如今……她已入了土。我再也听不到那清澈明朗的笑声了。我跟在妈妈后面挥着铲子。面前是一个新拢起的土堆,而土堆下埋着一个令人不能不接受的事实。我再也看不到我的外婆了。我将一小杯白酒绕着圈洒在外婆的坟上。
那天没有下雨。只有清澈而明朗的风偶尔吹过,卷起地上的尘土,携着思念,盖在坟上。鲜花的气息素雅却又浓烈,笼着我流泪的心。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那年清明,我把*丢在了外婆的坟上。那样一个小小的土堆,葬着我童年的记忆,葬着一串清澈明朗的笑声,葬着我老去的外婆。
再次走过乡野的那段土路,容貌未变,景色依旧。唯一改变的是我身边的人。沉重的风将我的心情吹得也同那带土的铲子一般沉重。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我的脑中不知为何又浮现了这句古诗。儿时这句难懂的古诗,如今我却理解的分外透彻。
我回头望了望远处山间笼罩的晨雾。
清明时节雨纷纷――我心中下起了雨。
路上行人欲断*――外婆,你在哪里?
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又是一年清明。
再回家乡,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只还记得那年清明……
——七(3)班王悦宁
清明与拈花湾
清明是春天的深处,春天的灵韵,春天里最美好的时节,一个充满生活活力的节气,它已绽放了生气活力,等待着我们一点点靠近,用心去触摸它,感受它,体会它。
“懒度庸人意,且拂明镜台。我自拈花笑,清风徐徐来。”一不小心,清明便与拈花湾撞了个满怀。
俗话说,“见字如见人”,还未真正抵达景区,“拈花湾”这三字便紧扣我的心弦。作为一个乡下小镇,悠静恬淡,小镇依山傍水,环境幽美,踏入其中,仿佛误入陶渊明笔下的那片世外桃源。整个景区将江南小镇与东方禅意融为一体,整个景区沉浸在独具一格的美学意境中,将禅意生活诠释得淋漓尽致。
一进入拈花湾景区,邂逅的是古色古香的建筑,红墙黑瓦,斑驳的青石板路上,一袭红衣,拎一只竹篮,一场花与爱。时光不紧,微风不燥,幽静十分,除了偶尔听见鸟语,一路走走停停,静静观赏肆意绽放的樱花,清丽而俏皮,让人倍感岁月静好。拾一片落樱,漫步在鹿鸣谷里,感受清风徐徐……徘徊其中,听蝴蝶在耳畔窃窃私语,看樱花在风中轻轻摇曳,那些时光拉得很长很长。远远地望去,它们也都好好地开着呢,一树,一树,再一树,背景是淡粉,深深浅浅的粉,柔情蜜意的粉,波光潋滟的粉。一山一水,一草一木,半窗疏影,拂袖生香,无处不是东方禅境。走累了,进一家书店,一本书,一段文字,一杯茶,便是最惬意的时光,“又见山”,不只是书社,在这里,遇见文字,遇见自己。看累了,抬头便可见书社的玻璃窗外,一树樱花,透着粉红脸蛋,含羞带笑的。
春天的夜里,丝丝微风,月光洒落。夜樱随风摇曳,是另一番韵味。有梦的地方就能留住鲜花的芬芳,拈花湾的夜,像梦中的童话,像儿时的憧憬。它像豆蔻的年华,温软中带着恬静。走在路上,灯光勾勒出建筑上的飞檐流朱,湖中五叶彩灯不时的变换出颜色,河里莲花化作星光点点。美不胜收……
不禁间,提起笔,用醇香淡墨描绘你婀娜的身姿……
——七(3)班朱绘如
清明
“各位居民,各位居民,请务必在下午2点前到中央广场参加悼念会——为全人类的,请务必在下午2点前到中央广场参加悼念会——为全人类的,播报完毕。”
已是清明,窗外的小雨淅淅沥沥。我正在案板上切蔬菜时听到了这则消息。随即耳边又传来作战计划,*府为了防止敌人的袭击,总是把所以情报广播给我们,让我们做好应对准备。此外,只要有人泄密,格杀勿论。
下午1点,我穿戴整齐,前往中央广场。雨滴从伞边滑下,无声地落在地上。
下午1点30分,我到达了中央广场。出乎我意料的是,活动现场,竟没有全息投影,也没有几十年前的LED屏,只有一块黑色的帷帐。神父站在台上,手里握着一份演讲稿,神色凝重。准备的椅子也排列整齐,可是听众却寥寥无几,且都站在广场边缘,来回踱步,似乎一有机会就会溜走,我上前坐在了第一排。
下午2点,追悼会准时开始,神父庄严地宣布:“各位,追悼会开始。”
雨下得更大了些,神父也没有撑伞的意思,他继续说:“让我们怀着沉重的心情,悼念A博士。他为机器人的发展作出重要贡献,他也提出“三大机器人法则”,可是现在……让我们默哀一分钟……”他低下头去,全场一片沉默。我也低下头,表达我对A博士的敬意。
就在这时,神父身后的帷帐突然被撕裂,一把武士刀从裂口飞出,击中神父,它穿透了神父的身体,刀上浸满了血。“我们的清明……来……来了。”
一个全身被黑袍裹得严严实实的“人”从后边缓步走近,后面那几个家伙吓得夺路而逃,我赶紧站起身,可时间容不得我逃跑。
“你是谁?”我问。
他没有回答,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自言自语:“2代厨房用机器人,真够老的。”
“你是人类?”
他已经从神父型机器人中拔出了刀。
“你是人类!”我抽出一把剔骨尖刀向他刺去。
他手一挥,我肘关节以下被斩断,掉在地上,冒出点点火星。顺势把我踢得跪倒在地。
“把你知道的告诉我!!!”
一队治安机器人正向这里赶来,我抬起头望着他,一张阴冷的脸。
“快点!!!否则……”
我的意识渐渐模糊,隐约听见枪声、爆炸声……我把自己关机了。
“机器人的清明,终于要来了吗?”
——七(3)班缪梓宸
觅清明------家乡录
经过几天雨的一番洗礼,再加上没有云来捣乱,天蓝得是那样可爱,那样纯净。这半点灰色、半点瑕疵都寻不着的天空,在处处喧嚣的城市自然是找不到的。没错,我又回到了我的,我所想念的家乡。
与过年时不同,清明时节的大地不再是朦胧的嫩绿,而是一片翠绿的,头顶着一片金*的油菜花。爬上阁楼上方熟悉的屋顶,眺望远处田野。虽不是油菜花开得最盛之时,如此俯视,也能算得上是花海了。再跑下楼,置身于被花包围的田埂中,张开双手,拥抱天空,肆意沐浴久违的阳光,似乎是太阳给花儿们镀上那层金色,才会这么灿烂,这么旖旎吧。缓缓地,闭上眼,静静聆听大自然的乐曲。耳边传来“嗡”的一声,睁开眼,哦,是只蜜蜂。再放眼望去,每株油菜花上都趴有两三只在辛勤工作。我凑上前,仔细的观察,鼻尖都快碰到花了,它也不恼,似乎看不到我似的,继续吐着细长的舌尖吸食藏匿于花朵深处的蜜。风起了,花儿摇曳着,漾起了金色的浪漫。
景致,似乎因为这是清明而靓丽。
中午,菜已上桌,迫不及待地,冲上前去,伸手就要拿排骨。一旁的爷爷忙制止:“莫曾(没有)磕头呢。”原来是要祭祖。拿个铁盆放旁边,把纸元宝准备好,擦着洋火,点个蜡烛,烧着几个元宝扔盆里头,再将剩下的一股脑都倒进去。火无声的烧起来,悄悄地给另一个世界的祖上带去财富。取一个垫子,置其于地上,跪着,向着南方,双手合十于胸前膜拜数次,接着用手撑着地面,俯身磕头。以前因不在乎这些麻烦的礼节,所以我年年磕头又年年忘了怎么做,待到我的头在地上发出“砰”一声,大家都笑了(我是第一个做的):“用不着这样子。”原来不用碰到地面的。我真是“电视看多了”,自作多情。
不过对于小宝来说,这可是个挺新鲜的事儿。以前他太小,没法这样祭祖,去年老家又在建新房,所以今年是他第一次正正式式地过清明。呵,他哪里懂什么膜拜磕头,嘻嘻哈哈地,挣脱旁人的竭力束缚,往地上一躺,滚得身上到处是灰,还调皮的眨眨眼,那萌样,叫人没法生气。
传统,似乎因为这是清明而欢乐。
清明要吃饺子!这习俗我竟没听说!大概是忘了吧。饺子是平平常常的青菜肉馅,但比平时更有味儿。是因为青菜是自家种的?还是因为饺子是用土灶和大铁锅煮的?亦或是因为------
饭菜,似乎因为这是清明而可口。
突然觉得庆幸,我的老家在乡下。清明的景色,清明的习俗,清明的味道,只有在乡下才能感受到。居于这一方水土,独享这份美好,幸甚至哉!
——七(3)班孙彦辰
小妹的清明
我家小妹,逢节假日,总要出去逛逛的。小孩子眼里哪有什么清明、什么扫墓。只是这清明恰逢阳光大好,去踏青赏春罢了。
道旁海棠正艳。它们已不再满足于伞盖状的“抱团”,而是亲亲热热地挤成一个绣球形状。花瓣又大又重,开得最盛的那一枝压弯了枝条,正巧给小妹去摸。纵使那枝头已垂得很矮,她仍需尽力踮起脚尖儿,费力地把手探到花朵上面去。
其次是她最爱的跳石头环节。本是我想逗逗她,便猛地托了她的两条胳膊,她还未反应过来,已经稳稳当当处在一块大石头上了。她急了跺着脚向妈妈喊,小心翼翼地抓住妈妈伸来的“援手”,跃到了地面上去。跳下去了又拍着手说好玩,叫我再把她抱上去。从此只要见了石头,连抱都不需要了,手脚并用攀上去,拽了我的衣角跳下来,乐此不疲。
走到搭了紫藤的架子下面,妈妈眼尖:“快看哪,蒲公英!”我赶忙奔过去,蹲下,脸靠近那“万绿丛中的一点白”,深吸一口气,又鼓足了劲儿吹出。蒲公英种子们像兔子似的散了。等小妹赶到的时候,已只剩一个挺立的“光杆司令”。小妹有些恼地嘟着嘴,嚷嚷着也要吹。妈妈安慰她说再找一个给她吹,她便“蒲公英,你在哪里呀?蒲公英,你在哪里”地叫开了。但直到回家也没有看见另一株蒲公英。
妹欣喜地大叫:“小猫!”便蹒跚着朝着其中一只身上灰色斑纹的小可怜冲过去。小猫被吓得不轻,刹那钻入草丛没影了。
此时一位“爱猫人士”手持一袋猫粮出现了,她一面将手里的猫粮倒在阴井盖上,一面招呼着那几只躺在地上享受阳光的野猫:“快来吃呀?”“呼啦”一下围过来六只猫(包括刚钻进草丛的那只),其中五只伏在地上,津津有味地享用着食物,而一只*色斑纹的大肚子孕猫(不是那五只的妈妈),扭着猫步跳出猫群,慵懒地趴在地上,还打了个哈欠。它的眸子是那样的清亮可爱,让人忍不住想去摸一摸。勇敢的小妹就去了。不过她离那猫还有一米多远,那猫便一下子跑走了。
待那几只猫都吃饱了,心满意足地待回“天然遮阳伞”——灌木丛的时候,那只*斑猫才扭着猫步来到食物跟前,弓下身去,伸出舌头,不紧不慢地把猫粮卷入自己的口中,高傲地吃了几口后,就仿佛吃饱了似的舔舔嘴唇(准确来讲是嘴边的毛发),抽了几下耳朵,又回到方才躺的地儿继续“葛优瘫”去了。
春天是小孩子的季节,是新生的季节。清明,就小妹而言,不应悲伤。
——七(3)班龚筱珺
春华
清明,二十四节气之一,也是唯一成为节日的节气。这一次的清明,不同以往那种雨纷纷,虽说有风,太阳却也仍在。
不知不觉间,绿色已经如春风一般在大地上蔓延开,一点一点侵蚀掉了冬天的死寂。不久前的一声惊雷,打响了新的篇章。
香樟早已枝叶缀满,一片一片,一叠一叠,揉开了底色。油嫩的翠绿团着,最顶上托起了一小簇的水红,像花一样,却不引人注目。柳树依旧婀娜,虽没有夏天的烟笼十里,但那枝头爆开的柳絮早已漫天飞舞。地上落了一层如棉似雪的薄雾,轻飘飘地扬着。下自成蹊的,不止桃李。重瓣也悄悄开遍的樱也丝毫不逊色,花瓣薄薄的交错叠起,一个层层的小球挂在叶间。风过,一片花雨,如梦如幻。一片轻落指尖,淡香笼罩。迎春也如其名,将明*捧出了墨绿,十几片花瓣挨着,充斥着生机与活力。
最惊艳的,是一捺在映山红中的白杜鹃。那白,远望有些失真。阳光溜过大树叶间的缝隙,正好打在那抹洁白上。白的灿烂,白的耀眼、纯粹。像雪,多了份温暖;似银,多了份生机;如光,多了份净美,仿佛上天点在林中的一颗珍珠,圣洁。
最治愈的,是一束在鸡爪槭中的淡阳光。那光,细看有些朦胧。光束透过棕黑树干的交错,恰好留下那线金丝边。*里透绿,*中嵌白,梦幻。像玉,多了点素雅;似金,多了点自然;如绸,多了点干澈,仿佛通往极乐世界的一簇大门、疗解。
漫步林中,野草野花随处见。自轻盈自香,既无人管,便兀自开遍。连卵石路的缝隙中也挤满了青苔倔强的影子,悄悄迈开步子,追着冰纹路上的光斑不觉跑远,再随着小径溜回本该走的路。在这里,打破城市紧迫的枷锁,松开时间束缚的绳索,自由自在,万物似乎都不受拘束,却又守着自己的法度,不那么单调,不那么泛滥。
最好也不过如此吧,一燕掠过,惹一池花开。
——七(4)班许玮宸
清明·踏青念想
“梨花淡白柳深青,柳絮飞时花满城。
惆怅东栏一株雪,人生看得几清明!”
门前,一树雪樱于风中轻泣,哀怨地最后望了一眼青灰色的天空,纵身化为白雪飘落枝头,散发出凄美的微光。屋内,一种极朴素悠远的香味由沉水香中连绵不断地渗出,飘流在空气中,禅意悠悠。
“浮世是水,俗木随欲望水波流荡,无所定止。沉香是定石,在水中一样沉静,一样的香。”欧阳子寻提笔在竹简上写下,“一个人内心如果有了沉香,便能不畏惧浮世。”搁笔,望眼窗外,水雾迷濛。台上的日历告诉她:已是清明。
一袭白衫,一双木屐,一柄油纸伞,青莲于其上盛开。一只竹篮,青布下盖着一只小盒,里面盛着热气腾腾的青团。檐角的风铃在清风中清脆地唱着,催促着踏青的脚步。
走出柴扉,望向远处朦胧在雨丝中的青山,连绵,仿若抹上了淡彩的山水画。道旁,“梨花一枝春带雨”,这已不是“梨花枝上层层雪”了。尽头,一片竹林葱翠挺拔,笋尖早已戳破枯叶堆积的地面,于清风淡雨中胜利地微笑了。而那些高大成熟的竹,则在雨中怡然自得,若风儿强了些,就作排山倒海之势晃着身躯。竹叶有节奏地响着,还不忘洒出一阵雨雾,把林间一切生灵都滋润到位。
子寻提起衫角,仰头望着去年踏青留下的标记,它们都已长得老高,须仔细分辨才能认出。原先的小径上几个笋尖正耀武扬威,子寻小心翼翼地绕过,踏着潮湿的地面向林海深处走去。
终于觅到,那石桌、石凳还是原来的样子。桌旁的一株古柏,在沧桑中透着生命生生不息的气息。轻拂凳面,坐下,盒中的青团仍有着些许热气,清香飘溢,与林间清新的空气融和,清甜,淡雅。坐在林间,听千鸟吟唱,万壑奔流;赏千竹林立,万叶俱舞。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从容、淡定,岁月静好。
去年的红绸在古柏上悬挂着,于风中飘摇轻诉,子寻轻轻摘下,挂上新的一缕红绸,作为来年的约定。时间在这一刻静止,在轻舞的红绸面前,无力再流淌。
花开花落,春至春离,人生看得几清明?
——七(4)班邹语函
总策划:李昕怡
文字校对:邹语涵,王悦宁
图文编辑:房熙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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