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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百姓安居乐业，时下扫黑除恶，清除社会黑恶势力，广大群众拍手称快。本文揭露一个不良少年的成长轨迹，以警示后人。
二狗与二汉（小说连载12）
文/褚坚
隔壁老王媳妇背着三丫气喘吁吁地来到卫生院，这时三丫满脸是血，老王媳妇的后背衣服也染满血污。医生检查发现，在三丫右额头的皮肤有一道大约4厘米的裂口。
医生道：“这么重，怎么伤的？你的孩子？”
“是我隔壁家的孩子，被她父亲打的。”老王媳妇还不知道是二狗打的。
“是我弟弟打的。”三丫漠然地回答。
“这么宽伤口要缝合，以后可能会有个疤痕。”医生一边清洗伤口，一边说：“疼吗？”
三丫点点头，一行眼泪挂在脸颊。
“他父母呢？”医生对着站在旁边的老王媳妇说。
“她爸爸是不会来的，她妈妈还没有回家。”老王媳妇回答。
“有这样的父亲！你妈妈在哪？”医生不解问。
“我妈妈在河边洗衣服。”三丫道。
“诶！重男轻女！”老王媳妇感叹道：“她家有5个女儿一个儿子。”
“还是应该通知她父母。”医生道。
“我这就去叫。”老王媳妇也不顾自己身上的血污，往三丫家跑。
跑出没有多远，看到木又正背着手跟在村支书身后往一家酒店走。
“她二叔，你哥哥家三丫头受伤了，要缝针做手术。”老王媳妇急切地说。
“这丫头怎么啦？我哥哥嫂嫂呢？”木又对哥哥家的几个女儿也不是十分关心，淡淡地问。
“你嫂嫂在溪边洗衣服，你去叫一下你嫂嫂吧！”老王媳妇说。
“镇长来了，我晚上还有接待呢。”木又为难地说。
“木又你还是去吧，这里有我。”支书说。
“好的。”支书开口，木又马上答应。
木又急急来到老倔头家，看到老倔头正在削苹果给二狗吃，道：“哥，老王媳妇说三丫受伤在卫生院治疗。”
老倔头：“知道了，这死丫头跟二狗较真！”
“听说要缝针，医生说父母一定要去”。
“二狗一人在家，我怎么去！”老倔头淡淡地回答道。
“哥，你还是去，说不定会在脸上留疤。”木又补充说：“这以后怎么嫁人呢！”
“哦，会留疤！”老倔头心想这下完了，五个丫头算三丫长得最周正，破相了嫁不出去怎么办！
“木又，怎么啦？”老倔头老婆吴英从溪边洗衣回来刚踏进门，话听到一半，不解问。
“大嫂，你快去卫生院吧！三丫头受伤在卫生院，听说要缝针呢？”木又转身对大嫂说。
“你去，你去！”老倔头左手抱着二狗，右手指指门外，补充道：“三丫跟二狗较真，被二狗不小心弄伤了。”
“好好好，我去。”吴英急急往卫生院走。
“诶呦，你可来了，吓死我了，你看看三丫的血把我全身弄成这样。”在卫生院门口，老王媳妇迎面碰到急匆匆赶来的三丫妈妈，抖抖身上满是血迹的衣服道。
“医生，我女儿的伤有问题吗？”
“怎么说呢！伤口很深，得清洗消*后缝合。”医生一边给三丫处理伤口，一边回答道。
“这、这头上正门面，以后会有疤吗？”吴英急切地问。
“已经伤到真皮层了，疤痕是很难避免的。”医生回答道。
三丫一直默默承受着伤口的剧痛，脸变形扭曲，双手紧紧抓住椅子的扶手，指甲几乎嵌进扶手的皮革，全身衣服被泪水、血和汗水湿透了，头发乱蓬蓬的。
吴英几乎认不出自己的女儿来，不知道做什么好，傻呆呆地站在一旁。医生每缝一针，女儿疼得嘴角往上提，发出阵阵的呻吟声，作为母亲心里有无尽的内疚。问：“三丫，痛吗？”
“痛！”三丫长这么大，父母很少对她的冷热病痛过问。听到妈妈低声而带有母性温柔的声音，三丫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大哭：“妈妈，很痛！”
妈妈抓住三丫的手，道：“乖女儿，很快就好的！”
三丫很快就止住了哭，问：“妈妈，你生我又为什么不要我呢？”这个问题其实一直藏在三丫的心里，三丫始终想不明白。看着隔壁老张叔叔对两个女儿宝贝似的，三丫不明白自己爸爸妈妈的心思，多次想问，但不敢问。没有等妈妈回答，三丫又说：“还不如生下就杀了我。”
“妈妈对不起你们，是妈妈的肚子不争气。”吴英面对女儿的发问，只是责怪自己。想想这么多年来，自己一门心思想生个“带把”的儿子，却生了这么多女儿。女儿们像路边小草一样长大，没有得到太多的照顾，想到此眼眶也红了，转过身用手擦擦眼睛。
这时，医生已经包扎好三丫的伤口，说：“伤口处理好了，这几天洗脸不要弄湿伤口，刺激性的东西不要吃，要好好休息。如果有不好随时来卫生院，如果没有问题七天后再来拆线。”医生顿了一下，又补充道：“其实，女儿与儿子都是你的孩子，你不能区别对待哦。”
“她的老头子重男轻女的思想特别重！”隔壁老王媳妇插嘴道。
“这是医药费，你到收费处缴了吧。”这时，一位护士把一张费用单递给三丫妈妈。
她们到缴费处交了费用，带着三丫回家。
“你终于回来了，二狗要吃煎鸡蛋，我不会弄，你来。”老倔头正在笨手笨脚地煎鸡蛋，看到老婆和老王媳妇带着三丫回来，如释重负，把手中的菜勺递给老婆。
“你呀，不能太宠着二狗了，你看看把三丫打成这样，也不过问！”心直口快的老王媳妇实在看不下去。
“女儿有什么用，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又不能为我传宗接代。”老倔头理直气壮地回答。
老王媳妇无奈地摇摇头，道：“医生说了，三丫这几天要好好休息，你要好好照顾。”其实，她心里明白老倔头是不会照顾三丫的，但还是强调道。
看到三丫静静地坐在饭桌旁，老倔头来到三丫身旁，低声说：“以后你要好好照顾弟弟，弟弟还小，不懂事，你是姐姐要懂事。”
三丫用木然的眼光瞟了一下老倔头，没有回答。
“这孩子这么不懂事！”老倔头看到三丫不理不睬他的样子，有点生气道。转身把老婆刚刚做好的煎鸡蛋端给二狗。
“我不是你的孩子！把我打死好了！”老倔头转身的刹那，身后传来三丫的大声呼喊。三丫长这么大，从来不敢对老倔头这样厉声说过话。
老倔头转身看着正在抽泣的三丫，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好，我也不要你这个孩子了！”老倔头也不示弱。
“奶奶养得猫被活活烧死！”三丫伤心得再也讲不下去了。
“猫重要还是你弟弟重要，这么不懂事的孩子！”老倔头火气一下子上来，正要伸手打三丫被老婆及时拦住。
“好了，好了，三丫头上有伤，我们吃饭了。”吴英一边擦着桌子，一边说。
“这女儿被你宠坏了！”老倔头气愤地转身去抱二狗。
“我不与她一桌吃饭！”在老倔头怀里的二狗双脚不停地踢老倔头，大声喊道。
“好好好，让她到楼上吃。”老倔头一边安慰二狗，一边对老婆说。
三丫端起一碗饭伤心地往楼上走去。
“三丫，带点菜”妈妈对着三丫说。
三丫没有回应，径直往楼上走去。
未
完
待
续
作者简介
褚坚，号石砰海头人。鹿城*协常委、城建资环委主任、中国诗赋协会会员、浙江省科普作协会员、温州书法家协会会员、《温州晚报》签约撰稿人。出版文学作品《知非集》（西泠印社出版社）、医学专著《艾滋病防控实践探索》（浙江大学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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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编辑：金秀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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