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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5/14 13: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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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人档案」

是惊人院

针对非正常事件的研究档案

第号档案

灵车正在漂移

我是惊人院的初级研究员老侨。最近,医院发生了一件怪事,一具女童的尸体在太平间悄然失踪,而当时在场的活人只有两个······我将整件事记录在案,留以研究。

故事要从一个夜里说起······

老医院的守尸人。

虽然工作地点阴气森森,但两个人平日里抱团取暖,偶尔还在深夜对酌一番,却也是逍遥自在。

可是,这一天却出了意外——他们弄丢了一具八岁女孩的尸体。

老彭今年五十二岁,年轻时是一个爱撩妹的木匠,所以他身上既有老顽童的鸡贼,又有手艺人的倔劲,工作起来一板一眼,连扛尸体都要按步骤喊口号。李博总逗他:“老顽童,论把尸体装冰柜,拢共分几步?”

再说李博,今年三十三岁,以前是程序员,听起来牛掰,但其实是个助理,工资少,待遇差,后来老婆终于忍受不了,跟人跑了。所以李博结婚早,离婚也早,老彭也逗他:“博啊,要不在你办公桌上刻个早字?”

那天夜里十一点多,李博像往常一样把七个苹果摞在一起,烧香燃蜡,后撤三步,纳头八拜。这时候老彭洗完脸端着盆进屋了。

“又拜你那神仙呢?”

李博没言语,继续虔诚地咣咣磕头。

“这地方没神,你要说有小*还差不多。”

李博若有所思地反问:“你见过小*咋的?”

“你都来三年了,这事你问我?”老彭憋着想乐,这小兔崽子八成是让他给说害怕了。

“废话,你都来二十年了······到底有没有啊?”

“要是怕*,我早跑了,医院辞我。”老彭坐在矮床上,用木梳打理着头上仅有的几根毛。

李博索性不再追问,他对着苹果又拜了拜,然后准备去洗漱。

这时,两人听到了直通ICU专属电梯的开门声,几个护士推着尸车走过来。

“来个人,搬尸体了!”

李博凑过去打眼一看,女尸,五十来岁。然后他熟练地掏出一根红绳系到尸体的手腕上,这是为了辟邪,在停尸房工作的人几乎都这么干,除了老彭。这大爷干的年头太长了,都麻木了。

李博刚要搬,老彭赶紧说:“我来我来!你今天都搬好几趟了。”

说罢,老彭将尸体翻到后背上,嘴里喊着:“一提手啊二搭肩,三低腰啊四上身。上身别上我的身,要找就找年轻人。”

送尸体的护士一乐,推着尸车离开了。

老彭走到冰柜前,对着李博阴笑,“转过去。”

“为什么?”

“听我的!”

李博懒得和他废话,转过身去。

“打开手机。”

李博皱了皱眉,不知道这老头耍什么花样,只好照做。

“自拍试试。”

李博懒散地调成了前置摄像头,结果在屏幕中看见那女尸就站在背后看着自己,似乎要和自己合拍。

“我靠!”李博吓得手机都掉地上了,回头看,只见老彭双手搂着女尸的腰,从尸体后边闪出来,笑眯眯地问:“怕不怕?”

“你有病吧?”

“这就是为什么不能在停尸房摆镜子。”老彭收起笑脸,将尸体放在地上,然后去开冰柜的门。

突然,停尸房里凭空传出了一串脚步声······

脚步声?这里除了他俩,根本没有第三个活人!那声音来来回回,窸窸窣窣,距离不远。

老彭向左边一努嘴,李博竖起耳朵听,然后摇摇头,老彭又示意右边,李博也觉得不是······两个人的额头立刻就见了汗。

最后老彭示意分头去找。

停尸房在一楼西北角,除了送尸体的护士,几乎没人来。老彭虽然在这里工作了十九年,但还是头一遭遇到这种事,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脑子里越想越多,脚步自然也就加快,不知不觉走到了暗处,猛然撞到了一个肉乎乎的东西。

老彭吓得*飞魄散,猛回头,却是撞见了李博。

李博同样是大汗淋漓,眼睛发直,说不出话。

再听,那脚步声没了。

天亮了,老彭和李博沉默着跟同事做好交班手续,各回各家。

等老彭走到家门口,刚掏出钥匙,手机响了。

“喂?”老彭在电话里听着,表情凝重。

而后老彭给李博打了通电话,说:“王主任让咱俩过去。”

三十分钟后,二人来到了办公室,屋子里除了王主任,还有一男一女,女的三十岁出头,模样姣好,男的年长一些,穿戴不俗。

从进屋开始,这对男女就狠狠地盯着他俩,尤其是那个女人,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王主任直入主题:“32号冷冻柜里的尸体丢了。”

李博看向老彭,后者紧皱眉头。

王主任接着说:“尸体是一个八岁的小女孩,名叫乐乐。这是女孩的父母,陶洁女士和宋志斌先生······”

王主任站起身,对着陶洁和宋志斌鞠了一躬,“医院丢的,我负主要责任,我要向······”

陶洁打断了王主任的道歉,她把目光抛向了老彭,“还我女儿。”

老彭抬不起头,老顽童今天算是栽了跟头。

王主任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完成道歉,“我要向二位表示深深的歉意。”

“还我女儿!”陶洁再一次打断了王主任。

宋志斌拉住妻子的衣角,让她坐下来,而后尽量压制自己的愤怒,用稍显平和的语气说:“我现在怀疑,我们的女儿被器官贩卖组织盗走了,同时我们也有理由怀疑,医院和对方有交易。”

“你说什么?”李博毕竟年轻,胸中立刻充满火气。

宋志斌提高了声音,“我没说清楚吗?”

老彭赶紧按住李博,王主任也打圆场,“别别别,李博快道歉!”

李博盯着宋志斌,他还没有从昨晚的惊吓中缓过来,老彭也是一样。他们都觉得尸体丢失是一件难以置信的事,可眼下偏偏成了现实。

陶洁冷冷地问:“怎么了,冤枉你们了吗?”

王主任赶紧继续做公关,“你们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到偷尸体的人。”

陶洁面无表情地说:“放心?如果是你的女儿,在生日当天淹死了,医院,结果转天就丢了,我轻描淡写地说一句请你放心,你肯定恨不得打死我吧?”

这时,从一进屋就没言语的老彭终于发话了,“二位,太平间不是啥好地方,但是我也在那里工作了十九年,不敢说勤勤恳恳,但我至少对得起每一位逝者,和他们背后的家庭。这次真的是意外,我放下这张老脸,只求你们能有一丝丝的理解。”

听完这几句话,这对夫妇的情绪明显平复了一些,陶洁怔怔地盯着地面,说:“······怪我和老宋只顾着忙工作,把女儿一个人放在家里,根本没想到她会自己跑出去······”

众人陷入沉默,这种情况的确在国内很普遍,父母白天要忙着上班,如果双方老人都不在了,那么孩子在寒暑假的时候,只能自己在家或者去托管班。

李博问:“孩子为什么会在生日当天,自己想到跑去关山水库呢?”

“水库附近有游乐场,乐乐一直想去那儿玩,我们也答应过她,但······”

陶洁停住了,的确,再说下去也无非就是“太忙了没时间”。

宋志斌似乎受够了这种对话,他猛地站起来说:“三天之内找不到乐乐的尸体,医院。”

说罢,宋志斌带着陶洁离开了办公室。

王主任瘫坐在椅子上,好像用光了全身的力气,“昨晚太平间里到底发生什么了?”

老彭在心里合计:真要是说了,我怕你害怕。

谁知在一旁的李博突然开口了:“三天之内,我能找到偷尸人!”

走出主任办公室,老彭连声抱怨:“冲动,年轻人太冲动,早晚吃亏······”

李博没搭理这话痨,只顾低着头往前走。老彭逐渐从惊吓中缓过了劲,嘴也开始变碎了。

“你等会我,我问你点事。”老彭个子矮,在李博身后紧追慢赶,“你昨晚后来满头大汗的,看见什么了?”

“啥也没看到!”

老彭急了,追上来又是一顿灵*拷问:“你啥都没看见,就敢说能找到偷尸人?你是不是虎?是不是臭嘚瑟?瞎逞什么能······”

李博忽然想起来了什么,说:“给我准备辆车。”

“啥?”

“找辆车,今天下午就用。”

“啥车?”

“能跑就行!”说罢李博气呼呼地走远了。

老彭对着李博的背影喊:“你摆的苹果也不好使啊!”

当李博坐进灵车时,内心是极其崩溃的。

“我让你弄个车,你就弄了个灵车啊?”

“你不是说啥车都行吗······”

“在太平间上班就得坐灵车?照你那意思,在游乐场上班就只能坐碰碰车呗?”

“别废话,没算你公车私用就不错了。这都是我陪老刘头杀了两盘换来的,我告诉他千万别声张。”

李博无语地看着窗外。

“说话啊,博。”

“不想说话,昨晚丢个人,现在丢人。”

这节骨眼还整个双关语,老彭没做理会,直接跳到了他最想聊的话题,“我再问你一遍,你昨晚到底看见啥了?”

“不知道,啥也没看见!”

“啥也没看见你出一脑门子汗?”

李博突然吼道:“看车!”

老彭向前望去,一辆大货车近在咫尺,踩刹车已经来不及了,李博赶紧在一旁拉起手刹······

只见高速公路上,一辆带着绶带的灵车横着就转出去了,后边的车纷纷鸣笛躲闪,直到两个人都转迷糊了,灵车才停下。

李博喘着粗气说:“这车借的真是时候,你准备直接给我送走了是不?”

老彭也吓坏了,“怨我怨我,错了错了。”

李博看着老彭的脸,“你出汗没?”

“出了。”

“为啥?”

“吓得。”

“那你说我昨晚为啥出汗?”

“知道了,也是吓得······”

二人调整一会,就继续上路了。没过多久,他们抵达了此行的目的地——关山水库。

“咱来这干啥?”

“找偷尸人。”

“这不是乐乐溺水的地方吗?”

李博点点头。

“你的意思是,偷尸人觉得尸体淹得不够透彻,又拉回来扔水里,重新再淹一下?”

李博竖起大拇指,结果老彭反手就还了他一个脑瓜崩。

“你以为腌酸菜呢,还得腌透?”

李博露出了久违的笑脸,“你怕*吗?这可是死过人的地方。”

“怕?还是那句话,要是怕,我早跑了,医院辞我。”

“好,那今晚我俩就在这过夜了。”

晚上9点,李博和老彭并肩走到水库岸边。

李博望着自己这一身装扮,再看看老彭,有些不解,“咱俩一定要穿成黑白无常吗?”

老彭用手拂了一下长舌头,“你懂啥,人淹死了是水*,到水*的地界找东西,你就得扮成自己人。大家百年之后都得去同一个单位里报道,现在表示一下尊重没坏处。”

“你不是不怕*吗?咋还在后备箱里准备这两套衣服?”

老彭一边拿小木棍扒拉路上的干草,一边说:“江湖越老,胆子越小。而且我得再强调一遍,跟怕没关系,这是尊敬!”

李博无奈地摊手,“无所谓,那就继续找吧。”

“我还是没明白,你到底让我找啥?”

李博望着水面说:“咱们现在站的位置,就是那女孩溺水的地方。”

老彭听完身子一紧,吐了吐嘴里的长舌头,用手抚了一下头上的大白帽子,“你觉得偷尸人把女孩运到这有啥意义?”

李博蹲下身揪了根野草叼在嘴里,不言不语。静谧的水面犹如一扇巨大的门,所有秘密都藏在这扇门的后面。

老彭虽然不知道李博为什么认定尸体会被藏在这附近,但他觉得这小子应该有他的理由,也就煞有介事地在周围转悠,继续寻找。

“老彭,”李博打破了宁静,“你家我嫂子的贫血好点了吗?”

老彭叹了口气,“吃着药呢,维持呗,贫血倒没事,她血小板有问题。”

“上次我去你家,见嫂子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这病可不太好。”

“是啊,都是血小板闹的······你问这干啥?”

李博点燃了一支烟,“长夜漫漫,随便找个话题打开一下尴尬的局面。”

老彭悠悠地说:“跟你说个事。”

“说。”

“你那烟能给我一根不?”

烟快要抽完的时候,李博突然站起来,“到那边看看。”

老彭顺着他示意的方向看去,对面是用护栏隔出来的一片区域,里边有一座摩天轮。这是一处小型游乐场,不知道什么原因荒废了,留下一堆废铜烂铁。

走近一看,围栏上写着:请勿靠近。

“你要干啥?”老彭问。

“这不是写着嘛。”

“人家说的是请勿靠近。”

“我没靠近,我是直接进去······”李博毫不犹豫地钻了进去。

老彭没办法,只能跟着。

摩天轮建在河上,靠一座木桥连接到岸边,桥身年久失修,走在上边难免心慌。

“你是要报刚才的高速公路之仇吗?现在要跟我同归于尽啊?”老彭问。

李博没理这碎嘴老头,点亮手机,沿着木桥的护栏仔细查看。手机发出的微光,同时照亮了他的黑无常大舌头,场面惊悚。

老彭故作轻松地望着周围,感叹道:“斜月青山,绿水长流。人间万踪,只道寻常。”

“牛X。”李博说。

老彭有点不好意思,“妙手偶得而已,算不得什么金句,承让承让。”

“我是说我牛X,找到了!”

“啥?”老彭纳闷,也没看到女尸啊,这兔崽子找到啥了?

就在老彭要继续追问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了车声。

“躲起来!”李博拉起老彭,两个人躲进桥头的树丛。

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附近,从车上下来一人,外形上看是个男子,个子很高,戴着鸭舌帽,看不清五官。那人来到桥边,左右观望了很久,随后像李博一样走向护栏,掏出手电筒照亮,弯下腰在那里蹭着什么。

李博掏出手机,打开录像功能,把那黑衣男子的行动录了下来。

“你录他干啥?”

李博把手机塞给老彭,“你接着录。”

紧接着,李博蹿起来直奔那个男子。黑暗中,两人打了个照面,对方看到李博这身打扮,明显是被吓得迈不动腿了。

老彭感觉自己像在录制恶搞节目。

男子缓过劲来以后撒腿就跑,李博在后边追,大喊“站住!”

说得轻巧,谁被*撵了还能站住?那男的跑得比火箭都快。

就在李博和对方兜了几圈以后,斜刺里忽然窜出来一个人,抬手扔出去一块板砖,结果砸到了那男子的左肩,对方应声栽倒。

李博一看,搞突然袭击的是老彭。

“博,快!一上步,二按头,三翻手······”

“都这时候了,就别喊口号了!”

李博窜过去要按住对方,结果人家从地上抓起一把土,扬到了李博脸上,随后逃上车扬长而去。

李博脸上全是土,却露出了笑容,月光照在门牙上,贼白。

“你笑啥?”

“找到了。”

第二天,陶洁和宋志斌又在办公室里不依不饶,这时老彭敲敲门进来了,“几位,李博找你们去停尸间,说找到尸体了。”

夫妇二人和王主任听闻此言,赶紧跟着老彭出了门。

停尸间里静悄悄的,依旧是青绿色的微弱灯光,依旧是一排排安静的冷冻柜,依旧弥漫着腐臭和药水味。

四个人远远就看见李博站在32号冷冻柜前,背对着大家,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博,人到齐了。”

陶洁抓着李博的肩膀,喊道:“我女儿呢?”

“就在里边。”李博冷冷地说。

老彭把钥匙递给陶洁,陶洁用颤抖的手接过钥匙,转身打开冷冻柜。

空空如也,除了一根麻绳。

“李博,你这是······”王主任率先发问。

李博转过身,缓缓地说:“乐乐不是溺水而亡,而是他杀。”

众人大惊,宋志斌追问:“你确定?”

李博低着头说:“三天前,乐乐的尸体送了进来,是我亲自背的。我当时就在尸体上发现了两处外伤,一处是左脚脚踝处有绳子的勒痕,另一处是额头的淤青和裂口。据我所知,乐乐有贫血的毛病,所以我以为是贫血造成了淤青,但我问过老彭也问过王主任,血小板出问题才有会这样的症状,而贫血不会。另外,乐乐的尸体是在关山水库的浅滩发现的,昨晚我和老彭去了那里。”

然后李博看向老彭,老彭领会,接着说:“我和李博发现,找到乐乐尸体的地方水流平静缓慢,而且非常浅——浅到就连小孩也很难溺水。”

陶洁的身子开始发抖,她用微弱的声音说:“但医生诊断,直接死因确实是肺泡塌陷,所以判断乐乐是溺水而死。”

老彭回答:“没错,确实是溺水而亡。但是还有一个问题,据李博了解,乐乐性格内向,从不和陌生人说话。那么问题来了,关山水库距离市区那么远,我和李博开车都需要半个小时······试问,就算乐乐独自跑出去玩,她是怎么到达关山水库的呢?”

李博接着说:“所以,乐乐是被一个熟悉的人带到那里的,并且直接进入到了景区里废弃的摩天轮上,那里有写着请勿靠近的牌子,乐乐不是不认字,一定是那个熟人让乐乐进去的。”

陶洁扶着冷冻柜,她不敢细想,只能颤巍巍地问:“乐乐到底是怎么死的?”

李博说:“我也是后来才想通的。乐乐是被人带到了摩天轮收费口的护栏上,在那里被推了下去。从那种高度跌落,摔在水面上和摔在水泥地上没区别,更别说是一个孩子。乐乐头部向下跌落,才有了那块淤青和裂口。而凶手在推下乐乐前,用一根绳子绑住了乐乐的左脚,等乐乐淹死后,再将尸体拉上来,转移到浅滩,制造乐乐是溺水而亡的假象。我确实也在护栏上发现了类似绳子摩擦产生的痕迹,所以浅滩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凶手为什么这么做?”王主任问。

李博慢慢踱步到宋志斌面前,抬头看向对方,“那就要问这位伟大的父亲了,宋志斌先生。”

众人的目光投向宋志斌,他被惊得倒退了两步,大喊:“你说什么?”

老彭也走过来,“宋先生,请抬起你的左手。”

宋志斌看了看自己的左臂,没做任何动作。

“昨晚被我那个板砖砸伤了肩膀吧?”老彭逼问。

“你们······”宋志斌怒目圆睁。

李博说:“乐乐死亡的那天是她的生日,我在乐乐家花园外正好遇见宋志斌从公司返回家中,并将乐乐带上了车,他们开走的方向就是关山水库。”

陶洁转身问丈夫:“那天你回家了?”

宋志斌用手推了一下眼镜,说道:“我······我确实回家了,我想带乐乐出去玩,可这并不能证明就是我杀了乐乐啊?”

李博上前一步,“你说得对,我也这么认为,所以我和老彭去到水库那里,本来只是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可是巧了,我和老彭遇见了宋志斌先生,而他去那里要做的事,就是擦去桥体上绳子的磨痕。”

“你胡说,夜里那么黑,你怎么知道那个人就是我!”

李博用大拇指和食指做出了一个推眼镜的动作,“宋志斌先生,第一,我刚才并没有说我是深夜去的,你是怎么知道时间的?第二,你知道自己习惯用两根手指夹着鼻托去推眼镜吗?那天夜里,你也是这么做的!”

宋志斌刚要说什么,外面传来了警笛声,因为这里是一楼,声音格外嘹亮。

“你为什么杀乐乐?”陶洁冷冷地问。

事已至此,宋志斌放声大笑,他又一次抬起了高傲的头颅,“她一直不接受我,处处和我作对,要不是我说你在水库等她,她也不会上车······我想只有让她死,你才肯答应和我再生一个吧。”

“为什么要用绳子把尸体拉回来?”

“孩子凭空消失,你一定会追查到底。我不如让你能看到她的尸体,这样你也就死心了。”

等到警察将宋志斌押走之后,李博一步一步沉重地走到太平间电梯口,从背影来看,他太累了。

“李博,乐乐的尸体呢?”陶洁问道。

“是我和朋友们弄出去了,我太想她了。”

然后李博转回身。

“陶洁,我们复婚吧。”

研究成果

我们或许已经习惯,用转移问题的方法来面对生活中的困境:以为结婚可以挽救爱情的僵局、以为生孩子可以找回婚姻的意义……更有甚者,以为掠夺可以迫使对方重启人生。

避免直面困境,也许能够逃避一时,但是消极态度所产生的心灵上的缺失,将是永远无法弥补的——希望大家不要成为故事中失败的夫妻,哪一对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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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张一

排版编辑:八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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