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今天,前南友马金瑜的故事在媒体圈刷屏了,所有人无不震惊扼腕。说实在的,这么悲惨的遭遇,发生在一个曾任首席记者的前南友身上,不少媒体同行都说很难理解。这是另一个“拉姆”的故事,所有人都不希望再出现的拉姆悲剧。
"金瑜是一位曾在一线城市工作的媒体人,为了爱情,她远嫁到西部一个闭塞地区,生儿育女。养蜂养花,世外桃源般的生活,曾在媒体行业内传为美谈。现实是,她在这个过程中遭遇了长期的家暴凌虐,甚至,为了孩子她只能选择隐忍。如今,她逃离了危险地,并决心面对一切。以下是她的自述。拉姆真好看,她那么能干,上山挖药,冰雪泥土里爬着,又是那样疼爱孩子,心疼亲人……这样的女人,本应该是世间的珍宝。和我一起工作的藏族女工,大多是这样的,头发蓬乱着来上班,脸被扇肿了;在巷子大门口,被掐住脖子,膝盖顶住,男人的拳头,一拳头一拳头砸在脑袋上,散落的头发已经遮住了脸,背后墙上的石灰不停抖落在头发和脸上;大白天,男人冲进来,手里掂着菜刀,醉得摇摇晃晃,要把这里干活的媳妇砍死……“嫂子,快来!”“马姐,快来!”我常常是那个劝架、拉架的人。其实,藏族女工们都知道,我也是那个常常被扇得鼻青脸肿的人,每次这样的时候,我都给其中几个有明天放假。休息几天,我又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通知她们来干活,我以为,也愿意相信,不会再有下一次,可是一次比一次更厉害。年,一次酒醉之后,他半夜回来,开始找事,询问是不是和他的藏族朋友(男子)有事,暴打是突然开始的,我的眼睛登时模糊了,拳头不断砸在我的头上,头发被抓着,动不了,只听见孩子大哭着,孩子父亲喊着:“你看着你的阿妈!”头被击打的瞬间,我的小便失禁了。一直打到早晨,我不知道衣服上哪里来的那么多血,手机还能看清,我没有报警(也许这是最糊涂的,一次也没有报警),孩子还睡着,我叫来女工周毛,只电话说,我快被打死了……她带上丈夫一起来劝孩子父亲,我带着浑身的伤,晕晕乎乎地到了西宁,医院,检查是眼球血肿,眉骨骨折。医生需要给眼珠上注射药物,同时吃含有大量激素的药物治疗眼睛,孕妇禁服,也就是这时候,我才发现自己有了老三。医生说,你治眼睛就不能要这个孩子了。我说,我要孩子。我妥协了,回家了。仅仅不到一个月,他和一个藏族女工在一起被我撞见,我抓着他的衣服问,为什么,为什么?我被一脚踹在肚子上,开始流血了。我带着血,只有手机和身份证,曾经的好朋友,作家洪峰的媳妇蒋燕,听到,只说,赶紧来。机票是她买的,飞机落地,她的农场司机开车在机场等着,连夜把我拉到了她家。哪里还在疼,好像也不知道了,只知道一直在流血。蒋燕是祖传的彝医,她说,你的老三怕是保不住了。你自己决定,要不要回去。作家洪峰无论到什么年纪,都是个桀骜不驯的人,蒋燕叫他“老头”。我们上一次见面,还是十年前采访的时候。这一次,“老头”什么也没有说,也没有问,只给厨房的姑娘说,赶紧去下一碗面。血流了两周,青海的藏族女工们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