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残疾,曾任职医院主治,院内曾一对母子来就医。
男36,离异,子女归前妻,遂单身,且肝癌晚期。
女67,家属陪床,丈夫已逝。
介于都是成年人,遂如实告知病情,患者较为乐观开明,且积极配合治疗,在手术后又进行了多模式的综合治疗,但效果均不佳,奈何肿瘤转移,于去世前一周开始昏迷。
其母苦苦哀求,言自己仅此独子,且再无亲属于世,定要全力治疗,以保康复。周余,各脏器器质性衰竭离世,本人出于同理心开导其母。只见其声泪俱下,万念俱灰。
下午两时,其母从16楼纵身跃下,了却一身轻。震惊之余,只感命运之喜怒无常,遂坚定德高医粹之远大志向。
又周余,早七时,医院,见正门若干披麻戴孝,偌大横幅胜似结婚典礼般盛大"黑心大夫张某(本人)草菅人命,逼死苦命母子,你还我家人!"
本人本着问心无愧于天地的愚蠢觉悟上前自明身份。却不知早已万劫不复,自称患者表叔,三姑之数人将我围住水泄不通,要求赔偿医药费,住院费及精神损失费共计余万,于是遂据理力争,终惊动全院。
院长出面,医*科尽力调解。最终请来警察同志保护人身安全,本人拿着死者已归档的病例证明死因并非本人所致。家属言病例涉嫌造假,始作俑者即是我这个主治,家属自我认为主观推断滴水不漏,可以认定为事实。进而逼迫本人下跪磕头并多次出手进行挑衅性攻击(打耳光)。遂爆发肢体冲突,最终被警方阻拦,冲突未升级,矛盾遂不了了之,暂时搁置。
当日晚七点半,医院附近地铁站口,于归家途中被当时闹事之人拦截并遭受殴打。后被人及时。发现并送医,经检查,发现右腿髋骨及髌骨粉碎性骨折。
经三个月治疗落下残疾,运动受限。
打人者拒绝赔付,并放言此为报应,那个大夫一日不死,一日不陪,我终生不放过他。
遂看透凉薄,出院两月余,辞职。
桔子慕斯实习的时候,被分在胃镜室给人做无痛胃镜的麻醉,其实很简单,稀释了的丙泊酚往病人血管里打,一般人一支,胖点的两支。因为病人做胃镜前都会被询问有没有哮喘啊有没有感冒啊有没有吸烟史啊之类,有禁忌症的就会去做普通的。
后来来了一个老头,五六十岁,问了一下,有十年的烟龄。于是跟他解释吸烟会让喉咙比正常人敏感,容易发生并发症之类之类。老头说他怕疼,一定要做无痛的。于是就告知了他风险并让他签了字。
首先,吸烟并不是无痛胃镜的绝对禁忌症,第二老头吸烟的量也非常小,身体也非常硬朗。于是他躺到床上之后我给他推了一支丙泊酚接下来的事情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老头发生了喉痉挛(喉痉挛(laryngospasm)指喉部肌肉反射性痉挛收缩,使声带内收,声门部分或完全关闭而导致病人出现不同程度的呼吸困难甚至完全性的呼吸道梗阻。喉痉挛轻者可表现为轻微吸气性喘鸣,重者可出现完全性上呼吸道梗阻。喉痉挛也是麻醉并发症之一,如果处理不当会引起严重后果)第一次遇到喉痉挛的病人吓坏了我这个小白,我立刻停止了注药并且一边扣面罩抬上颌一边大喊我的老师,我的老师又喊来了上一级,总之小小的胃镜室里大家七手八脚各种抢救。
这个时候患者的女儿在外等候时听到了里面的动静看到了有医生火速冲进去,意识到出了问题,就把门打开看里面的情况。
看到自己的父亲躺在床上呼吸困难,一堆医生七手八脚抢救时,那个女孩拽着离门最近的我,不停的问我是什么情况,我实在无暇顾及,就匆匆跟她说正在抢救就把门给关上了。后来锤门的声音一直都没有断过。最终老头抢救了回来,做了普通胃镜下班时本以为抢救成功了一个病人还沾沾自喜的我走到走廊尽头的房间里准备换衣服。(本来已经下了班外加走廊尽头基本上没什么人)
这时我听到了有人在打电话,是那个病人的女儿,我在房间里她又背对着房间门,所以她并没有看到我她在电话里不停的在抱怨“那个给我爸爸麻醉的小护士(其实我是麻醉医生)啧啧,年纪轻轻,看着就不靠谱的,我爸爸进去好好的,在她手里哦一下子就差点没了欸”“之前还让我爸签那个什么同意书,说什么有吸烟史会有危险,那上次我叔也吸烟做无痛胃镜怎么就没事呢,那个同意书明显就是想出了事推脱责任”末了她又恶狠狠的加了一句咒骂我的话。
我站在那个小房间里。。。站了很久。。。连她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作为一个实习生,我甚至不敢跟家属理论,那一刻我觉得自己的无助感淹过了头顶学医最可怕的事情从来不是解剖尸体,不是开膛破肚,而是你尽了全力试图帮助别人,可别人对你的怀疑对你的不信任从未减轻最可怕的是人心愿自己有一天能用自己真实能力换取患者的信任,愿这样的事永不再发生。
我能看透你心里(医生)产科门诊,一孕妇患有梅*,问:为什么我没症状。我说:等你有症状,到三期梅*的时候就要有生命危险了。患者出去以后没2分钟,领着她老公进来了,她老公一进门就要打人的架势“就他妈你说我媳妇儿得死是不是?是不是你说的她的病就得死?”
你说当大夫吓不吓人?
怪怪萝莉最恐惧的是经不起考验的人性。
不谈医闹
说个今天的事:总觉得心神不宁,今儿我破天荒起了早床,7:30医院——果然有紧急情况!有病人需要抢救!
肺癌晚期,大量胸腔积液(血性),肺不张,出现重度缺氧,昏迷,血氧饱和度降到40%,血压量不到,皮肤湿冷。
一边抢救一边喊人通知家属。
8:30的样子,家属陆续赶到了(兄长、儿子、老婆),此时患者已恢复意识(可以正常说话),血氧饱和度升至96%。岂料,家属直接阻拦医护人员继续抢救,并大声对患者说“你放心去吧!”……
补一个后续:当晚,家属觉得不想等了,自行拔除患者氧气,被值班护士发现重新上氧,家属大吵,怪医护早上抢救太成功……
22:30宣告临床死亡。
再说个近段时间的事:医院ICU转来一个长期卧床的病重患者,多发性脑梗、多处压疮并感染。入院当天患者还是昏迷的,她没有子女,老公已去世,但有兄长姐妹。找家属谈话签字的时候,姐姐妹妹均表示,她们作为姊妹,只盼着让她病情好转!
治疗了2天,患者神志清楚了。
第3天,,妹妹带医院,要求患者口述“我自愿将位于***的房子以**万过户给**”,录音。
其实就是以低于市价一半多的价格将患者房子过户给了患者的侄女(患者妹妹的女儿)。
第4天,考虑到患者营养极差,低蛋白血症,不利于压疮恢复,建议输白蛋白,找家属谈话签字。岂料,妹妹突然变脸:“我们不要治了!当初转院过来就是因为ICU说没几天了,要是你们把她治得几个月都死不了,那我们会死!现在就盼着她死!”
第5天,第6天,均无家属探望。重点是患者尿不湿没了,还是其陪护向其他病房借的。联系家属,态度很不耐烦,医院但没出现。
第7天,患者妹妹来了,签字办理出院手续。
后来怎么样不得而知……
此类事件并不少见。
比如,患者弥留之际,家属在病房为火化还是土葬争吵不休……
再比如,医院,办好手续后子女留下一句:“快死的时候再通知我”就走……
有个笑话:不管养孩子有多艰难,一定要生两个。因为等老得快死的时候……怕一个孩子拿不了主意……如果是两个人就不一样了……他们可以商量。A:把氧气管拔了吧?B:好。
并不好笑,事实往往如此。
有人说这和我国医疗福利有关,但是我说的事儿真不是因为没钱。
比如这个多发脑梗、多处压疮并感染的患者,她有职工医保(可报销30万/年)、有几十万存款、有价值百来万的房产。
第一次脑梗,仅遗留右上肢活动障碍。如果能得到妥善的照顾,不会弄到这么严重。
如果说再发脑梗不可避免(如果按时服药其实是可以降低再发风险的)
那多处压疮并感染完全是照顾不周引起的!并且严重到导致感染性休克、多器官功能衰竭被送到ICU急救!
转入我院时她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严重营养不良!她只是脑梗啊,并不是癌症恶病质。她的病花她自己的钱足矣!无需动到她亲戚的钱。
最可怕的不是疾病,而是当你病了,无人照顾,你有钱却不能拿来给自己治病。你的亲人巴不得你早点死,好拿你的钱……
匿名用户夜班强答,今天又被一个患者吓着了,这个患者四年前因尿潴留在门诊我予留置导尿,导尿管是专科护士按正常程序插的。当时因觉得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是老妈陪同的,而且患者神色异于常人,既往在我院六七个科室就诊三十余次,特地多问了几句,果然患者有强迫症,抑郁症,在精神病院长期药物治疗,因此印象非常深刻,甚至我还记得他妈穿的是一件绿色大衣。
医院转发了一份投诉信给我,投诉信是直接放在传达室,信封写的是院长名字。上面指名道姓说我留置导尿不消*直接插入,导致其前列腺炎,反复发作,因其字体和语气异于常人,我接到信立刻想起这个患者,核对姓名,果然是他。
当下查找病例,发现患者留置导尿半月,两月后两次在我院就诊,考虑急性前列腺炎,抗炎治疗后已经痊愈出院。医院患者当时就诊情况,医院觉得也没过错,下尿路感染本来就是留置导尿管常见并发症,甚至从事后推测患者当时尿潴留就是因为急性前列腺炎引起,患者也再次未出现,所以也就过去了。
两年后一天晚上六点半,我还在手术,病房通知我一个患者在病房等我,我在手术间隙上楼,发现一位患者怒气冲冲在等我,第一句话就是s医生,你还记得我哇,两年了我们该有个了断了……我看到他右手反复拨弄一把瑞士*刀,那一瞬间,我记起了这位患者,果然是他,他一边怒视着你,一边玩弄着刀,我第一次在我脑海里把记得起的亲人都过了一遍,第一次觉得心慌大脑一片空白,第一次真正后悔干了医生,随后就是恐惧,立即报警,并在同事帮助下联系了患者家属,将患者稳定住情绪最终离院。
那天晚上我在手术室坐了很久,有种哭的冲动,又觉得无力,那天他就是捅死我了,由于精神疾病,他也能逃脱法律制裁,而我呢,想想那些被捅死的医生,哪个家里不是天塌了一般,当年意气风发,一心想着救死扶伤入了这个门,十一年的辛苦劳累,每天没日没夜读书读英语,看文献,观摩手术,写论文,没有双休,没有夜休,累了手术室一躺,第二天接着查房手术,一点点养家糊口的收入,那一天我彻底怀疑是不是应该继续干下去。从那以后我走路,坐车,坐诊等时候随时注意后方情况,怕他跟踪我,怕他冲过来捅,甚至一段时间,我刻意避开和女儿一起出门,怕他报复在家里人身上,这种痛苦和恐惧只有自己才懂那份压力。
两年过去了,我以为事情了结了,结果今天他又出现了,在旁边跟主任吵闹,他的母亲,完全不顾儿子强迫症病史,也帮着儿子说病是我们给造成的,在门诊喧哗。我躲了,我怕,我怕他又拿出刀来要和我了断。
我翻了翻他的门诊病例,整整两年,医院躲着我,每月检查两次psa,尿常规,肝功能,其实结果都是好的,打开这么多检查结果那一刹那,恐惧占据了我全部。凌晨一点了,我还想着这个患者,我想他或许也在想着我。。。。。
留给看得见的同行,接诊精神疾病史患者慎重,慎重,再慎重,我不知道我还能坚持多久,祝愿大家工作顺利
杨嘉煜直面人性的残酷与无奈。
说个不愿提起的事吧。
小医生本科见习的时候,还是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小医生,每天跟在进修大哥的屁股后面帮忙——是的,你没看错,有些时候医学生是由进修生帮忙带教的。
某医院转入一严重外伤,19岁小伙儿,打工的时候被钢圈(大概是这么叫的)重重砸到面部,双眼眶、鼻梁处被砸开一道深沟,伤的位置大概这样
鼻骨断裂、塌陷,双眼球爆裂,视觉冲击力极强,再加上污血和感染组织散发的恶臭,给他换药简直是一场噩梦,还好只有一次。为什么只有一次呢?
先简单解释一下脑外伤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头部在遭受严重暴力的时候,内部大脑的损害往往要比外部可见的外伤可怕得多。因为为了保护柔软娇嫩的大脑,人体进化出坚硬的颅骨,而大脑并不是直接“长”在颅骨上,更类似是“用几条胶带固定在置物架上”,或者“漂浮”在颅腔内的。可能描述不够确切,只要明白脑子与颅骨固定并不足够紧密就可以了。
所以当头部受到重创的时候,先是颅骨移动,然后颅骨撞到脑子上,脑子才会跟着头颅一起动,当头部停住的时候,脑子在颅腔内还会由于惯性继续前行,直到撞到对侧的颅骨上——不撞南墙不回头——然后再反弹回来,有可能再撞回起始侧的颅骨,然后再弹起、碰撞、再弹回……有没有想到弹弹球?——“脑震荡”绝对是一个形象又直观的命名。
由于大脑与颅骨反复碰撞、摩擦、撕扯(是的,大多数时候,直接伤害你脑子的正是你自己的头骨),会造成大脑广泛的渗血、挫伤、裂伤,从而严重损害脑功能,然后会继发严重的脑水肿——是的,脑子也会肿胀——甚至继发脑疝迅速毙命(肿胀的脑子在狭小的颅腔内无处可去,会自己把自己挤死)。
这个病人来的时候已经昏迷,严重脑挫裂伤,合并伤口感染,病情相当危险。还好小伙儿年轻体壮,经过一番全力抢救,算是暂时稳定了。看起来情况相当乐观,甚至很有可能清醒过来。
然后…
小伙儿的父亲——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民父亲,几乎就是罗中立先生著名油画《父亲》现实版的父亲,满脸沟壑、皮肤黝黑、“勤劳朴实”、“老实本分”的父亲——去找领导下跪恳求了……
然而……
不是“我这孩子很可怜,求您一定要救救他……”
不是“我们暂时交不上那么多钱,正在想办法,求您一定要救救他……”
不是“我们给您当牛做马都行,永远记得您的恩情,求您一定要救救他……”
……
而是——停止抢救!停止治疗!!!
——那医院抢救治疗?
——因为包工头原本认为病人必死,赔偿不多
——现在呢?
——得知小伙儿很有可能活下来,但会终身残疾,甚至有可能植物人!包工头怕被持续找麻烦,一次性赔了XXX元。
——有钱了为什么不治疗?能救活为什么不救了?
——……(我不忍心写了,自己脑补吧)
(是的,你们懂的,父亲在和包工头“博弈”,病人、医生、医院,只是他们的筹码。)
……
——那还在这里治什么?干脆签字出院啊!
——家里新盖的房子,担心晦气……
于是,在无数的劝说无效,无数的签字拒绝,无数的来回扯皮中,小伙儿的病情迅速恶化了。
可父亲签了那么多拒绝吸氧心电监护、拒绝气管插管呼吸机、拒绝换药抗感染、拒绝一切输液用药同意书,唯独不签放弃胸外按压抢救同意书。是对儿子最后的关爱?还是对自己良心的慰藉?
于是,在一个阴霾的午后,我们几个实习学生,陪着进修大哥,做足了30分钟胸外按压急救。19岁的胸廓强韧有力,每按压一次,都会呼出一股腐败内脏的味道,弥漫在抢救室,散进每个人的心里。没有人抱怨——他们杀死了自己的儿子,而我们,都是帮凶。
听说,抢救室外,父亲老泪纵横。悔恨?无奈?心理安慰?
……
哦,对了,忘了说,父亲还有一个大儿子,早已成家,那时也已有了儿子。所以,包工头没了麻烦,家庭甩了累赘,孙子获得大笔财产……皆大欢喜。代价只是……一个19岁的生命……
宋为非医学生。但出身医学世家。
全家人里面除了姥姨和舅舅,剩下的所有家人都是医生。
医院里彻夜的写病志,第二天的清早不论多累都得马不停蹄的把收治的所有病人的病房都走一遍观察病情。
从小由于家庭原因,医学方面的书看了很多。各种恶心的疾病大概都见过,医院里的病例。内心对于恶心的忍耐力比正常的同龄人高的不是一星半点。
可是我并不觉得这些东西有多恐怖。
我妈他们科室的一个病人,因为治不起病,选择在一个早上就在病房里割腕自杀了。我妈和我说,医生护士清早查房,开门就看见一地的血……
还有另外一个科室的癌症患者,也是因为没有钱治病,从八楼跳了下去。
听到这些个事情,我很痛心。但我觉得这也不算恐怖。
我识的一个麻醉医生(不是我家人),我高三毕业的时候身体检查做肠镜时就是他给我做的麻醉,很和蔼,医术高明。每次有患者找他做麻醉评估,他都本着不让患者遭罪的原则给评估、签字。结果就在去年,一位患者由于偶然原因,术中出现不良反应,抢救无效死亡。结果家属就一纸诉状把这位医生告上了法庭,要医生赔偿一百万。术前医生已经明确说过可能会出现严重不良反应,家属们也签了字。可出了事情,家属就翻脸不认人。
姥爷早些年没有医院坐诊,给无数的病人看过病,从我小时候就经常有病人亲自到访家里向姥爷致谢。结果有次一个病人看过了病之后几个月,医院诊室,说姥爷是庸医,大叫着要姥爷赔钱。
很小的时候开始,家里的饭桌就成了专家会诊的场地。经常是为了怎么用药,大家吵得不可开交。母亲和姥爷教育我,医生的职责就是救死扶伤,利益和钱财都是身外之物。能多救一个病人就多救一个病人。
不只是我家的医生们,我认识的很多医生,都是这样。
可就是这样一群救死扶伤的医生,常常被人无端指责是在赚黑心钱。就是这样的一群医生,为了人道主义和白求恩精神不知疲倦的医治病人,最后却落下一身的埋怨。
03年非典爆发,我小学一年级。我妈被调往抗非一线。整个科室的医生都要穿着隔离服坐发热门诊。我妈哭了一夜,对姥爷说,我要是被感染了,凌寒(对就是我…)可怎么办。
那年许多人感冒发烧都会大半夜给我家里打电话,我家人都一一给予帮助和解答。待到非典已过,我们家委托其中某些人办一点小事,那些人们却告诉我们家人:“哎呦,真不好意思。我办不了啊。”
很多人,生了病,出了疫情才会想起医生的好来,无论医生们如何全力相帮相救,很多时候都得不到半个谢字。倒是轻者落下埋怨,重者直接被医闹。这就是有些人的嘴脸。
最恐怖的不是什么埃博拉,马尔堡,也不是种种令人恶心的医学图片,而是人性。
医生们在传染病爆发的时候,脑袋拴在裤腰带上为人们医治。人们却转过身就对医生横加指责。
所以我出身医学世家却从小就立志绝不学医。
我明白救死扶伤是种使命和职责。可我无法忍受有些人的恶心的嘴脸。
被讹一百万的麻醉医生我好久没见过他了,但愿他已经解决了问题吧。
学医最恐怖的事,可能就是医生原本以为这是一份能受到尊重的工作,但其实医生在工作的每一天都只能小心翼翼祈求尊重。如鱼饮水,冷暖自知。
混蛋哪都有,但不要让自己先成为那个混蛋!世界和平。
(转载自知乎,侵删)
长按识别